着硫磺味也掩盖不住的、类似腐烂淤泥的阴冷气息。
诛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裹紧化肥袋毛巾,一步上前,也不嫌脏,直接伸出两指,指尖亮起一点微弱的金光,轻轻拂过湿漉漉的黑毛巾表面。
金光触及之处,毛巾上那些看似污渍的深色痕迹中,竟有极其细微的、几乎肉眼不可辨的灰白色粘液残留物,在金光刺激下微微蠕动了一下,散发出与槐树精蚀骨雾、老庙祝袖口污渍一模一样的阴冷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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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泉母胎的残留!”诛星的声音冰冷,“而且……非常新鲜!他上次来用这毛巾,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天!” 他抬头,目光如电射向老张头,“他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老张头被诛星这突然爆发的气势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就……就前天下午!对,前天!泡完搓完,用这破毛巾擦完,裹上他那身破棉袄就走了!跟做贼似的!”
前天!时间吻合!这毛巾就是老庙祝用来擦拭沾染了阴泉母胎残留物的身体,甚至可能直接包裹过令牌碎片!它是重要的物证!
白雨妍立刻用带来的干净证物袋(感谢她习惯性随身携带)将这块散发着异味的黑毛巾小心封装好,动作专业利落。
“老师傅,多谢配合!”白雨妍对老张头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她看了一眼依旧裹着化肥袋毛巾、脸色黑如锅底、仿佛随时会原地羽化登仙的诛星,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东北大哥,果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顾问同志,麻烦带路,从后门走!” 她可不想让诛星再留在这个“伤心地”多一秒,更不想让这位濒临暴走的天师在众目睽睽之下“除魔卫道”。
三人也顾不上冲洗了,胡乱套上衣服(诛星穿衣服的动作快得像在逃离地狱),在白雨妍的催促和东北大哥的带领下,顶着澡堂里大爷们好奇探究的目光,匆匆穿过弥漫着蒸汽的更衣区,推开一扇吱呀作响、通往一条狭窄阴暗后巷的小门。
清冷的空气夹杂着垃圾箱的酸馊味涌来,却让三人同时精神一振,仿佛从一场荒诞又压抑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呼……可算出来了!”东北大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看了一眼裹得严严实实、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诛星,小心翼翼地问:“那啥……警察同志,俺这‘技术顾问’的活儿……算完成了吧?”
白雨妍刚想开口,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小陈。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喂?小陈?”
“白队!出事了!”电话那头小陈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黄仙庙那边!那个老庙祝……死了!”
“什么?!”白雨妍脸色骤变,“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联系特殊医疗组吗?”
“是联系了!医疗组的人刚到庙里,准备把人抬上担架的时候,那老东西突然……突然全身冒出一股灰白色的雾气!就跟……就跟之前医院里那种蚀骨雾很像!雾气散得很快,但就那么几秒钟,人……人就没了!身体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吸干了!就剩一层皮包着骨头!眼珠子瞪得老大!太邪门了!”
灰白雾气?吸干?皮包骨?
白雨妍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腕内侧——那点细微的灰白印记,此刻正传来一阵清晰的、如同被冰针狠狠扎入的剧痛!
“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要靠近尸体!我们马上赶回去!”白雨妍厉声下令,挂了电话。
她抬起头,正对上诛星同样凝重无比的目光。显然,他也听到了电话内容。
“阴泉反噬……或者,‘先生’的灭口。”诛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裹紧了身上的廉价外套,仿佛那化肥袋的粗糙质感能带来一丝安全感,“那老鬼魂魄被怨魂撕咬重创,体内残留的阴泉母胎之力失控,或者……被远距离引爆了。”
东北大哥在旁边听得脸都白了:“死……死了?还……还变成人干了?俺滴个亲娘嘞……”
白雨妍深吸一口气,压下手腕的刺痛和心头的寒意。线索刚指向澡堂,关键人证就以如此诡异的方式暴毙。这“先生”的手段,狠辣果决得令人心惊。
“走!回黄仙庙!”她当机立断,率先迈步,走向停在巷口的车。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澡堂后门,硫磺味混合着市井的气息隐隐飘来。
她鼻尖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然后脸色一绿。
“呕……”一股难以言喻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