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剑锋不停,笔走龙蛇!
“锤!”又是一个杀气腾腾的墨字出现在纸上!
“万!”“凿!”“出!”“深!”“山!”
一个个蘸满浓墨的汉字出现在宣纸上,如同一柄重锤一般不断敲击在众人的胸膛!
林昭下笔速度越来越快。^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恍惚间,众人眼前的仿佛不再是那个消瘦的身影,而是一个肆意潇洒的绝世剑客!
他泼洒剑招,流光肆意,让人目不暇接。
“烈火焚烧若等闲!”
林昭剑锋一沉,大开大合之间,一股刚烈之意透纸而出!
“粉骨碎身全不怕!”
行剑至此,天地间恍若有春秋剑鸣,夺人心魄。
那纸间的惨烈而又决绝的意味,几乎让人喘不上气!
就在众人情绪几乎达到顶点之时,林昭却停下了手中的春秋剑。
此刻,万籁俱寂。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这个少年身上,生怕错过最后一句写出的瞬间!
良久,林昭终于动了!
他将全身的精气神全都灌注于剑尖之上,对着面前的宣纸,奋力刺下!
剑尖如龙,墨迹如血!
“要——留——清——白——在——人——间——!”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林昭再也控制不住力量,手中春秋剑将宣纸划开一道口子。`p-i?n?g′f/a`n+w`x`w_.!c+o`m*
可就是这道口子,非但没有折损这首诗的意气,反倒将其彻底地释放出来。
剑锋斜指地面,一滴滴的墨汁顺着剑尖滑落,晕开一朵朵墨色的莲花。
啪嗒!
一位才子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可他却浑然未觉,痴痴地站了起来。
他望着那宣纸上的墨字,不知为何,竟有两行泪水流下。
周围的才子们也或哭或笑,一时间,整个咏风亭内竟好似疯人院一般。
林秀坐在桌前,双手扶着桌子的两角。
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瘫软倒地。
细密的汗珠浮现在他的额头上,一时间他竟有些呼吸困难。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这个废物怎么可能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这绝不可能!”
林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然未觉自己的双臂几乎要将桌子的两角掰碎。
秦若雪瘫软在地,再也顾不得先前的雍容华贵。
她那双狐狸眼望着持剑而立的林昭,眼神中竟莫名出现了一丝懊悔。
若是那日不去退婚,或许,今日之事会不会不一样?
魏迟倒是众人反应中最小的一个。/w?o!s!h!u·c*h_e?n~g,.·c!o*m¨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感到喉中一阵干涩,说不出一个字。
画舫之中。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左相秦汝贞的面色第一次如此阴沉。
一旁的秦修远也是说不出话,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所谓功名利禄,文人墨客到最后追求的也不过是一个青史留名的“名”字!
为什么那么多言官御史敢奋不顾身的进谏?
为的还不是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写尽书生的傲气?
可现在,这份傲气似乎被林昭给写尽了。
甚至连条缝都没给留下。
一念至此,秦修远望向那咏风亭内的消瘦身影,心中竟生起一丝没由来的嫉妒!
若是这首诗是他写的该多好?!
这等写尽了文人风骨意气的诗,为何会是这个将门之后所写?!
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只是左相府,其余的画舫中也皆是如此的情绪。
唯有威远将军府府的画廊中,传来放肆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啸天的儿子果然是好样的!”
“好一个要留清白在人间!”
那白发老将军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船舷上,震得手掌生疼,却毫不在意。
眼中只有对林昭的欣赏和快意。
“这才是我辈军人的风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写得好!写得太他娘的好了!”
龙舟之上,章圣太后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和田玉佛珠,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她闭着眼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