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内院,静安居内。.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名贵的香炉内青烟袅袅,分外雅致。
可从门外急促传来的脚步声却把这份清净给搅了个稀碎。
正在享用香茗的王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色一喜,刚要起身迎接,院门便被重重推开。
“老爷!秀儿!默儿!你们回来了?”
王氏连忙迎了上去。
可在看见几人阴沉的脸色后,她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诗会的事情应该很顺利吧,魏世子他......”
“别提了!”林默一屁股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灌了一大口。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一脸不爽地说道:“出事了!魏世子被林昭给算计了!不仅公主西席先生的位置没拿到,还让林昭那小子得了大便宜!”
王氏一脸茫然。
不就是去了一趟芷兰苑参加诗会吗?怎么回来说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懂了?
林昭?大便宜?究竟什么情况?
林秀摇了摇头,示意母亲稍安勿躁,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林昭那小畜生藏拙了。”
“我们都以为他不过是个废物,谁知道他在诗会上一连写出三首传世诗作!”
“不仅夺走了魏世子的公主西席的位置,他还被陛下封赏,成了从七品的监察御史!”
说到这里,林秀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嫉妒之色。^w\a.n\o¨p+e~n¨.?c-o!m!
他堂堂的解元,来年参加春闱会试后,便再入殿试夺状元的雄才,现在都没有一官半职。
那林昭竟然已经成了从七品的官!
直接骑在了自己的头上!
王氏闻言脸色大变,一脸的不可置信,手中的丝帕甚至都掉在了地上。
她转头看向林伯山,想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却见林伯山一言不发。
“怎么会?那个小畜生真的当上官了?!”王氏的声音又尖又细,听得林伯山额角生疼。
他用力一拍桌子,怒喝道:“安静点!为夫已经够头疼了,还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你以为那小子当上公主西席,成了七品的官就完事了?!”
“我告诉你!为夫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要在这侯府里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上朝!”
此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将王氏给劈傻在原地。
但这还没完,林伯山痛苦地揉着自己的额角,继续道:“更可笑的是,为夫三年来为这侯府上上下下操碎了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圣上居然让我去辅佐林昭那小畜生经营侯府!”
“简直欺人太甚!”
林伯山愤怒地将手里的青花茶盏用力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水和瓷片四溅。,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王氏愣了片刻,两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胡乱地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头簪好的长发也散乱地盖在脸上。
这哪里还有原先那副眼高于顶的贵妇人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市井里撒泼的悍妇。
“我操持这个家容易吗?!三年!整整三年,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现在倒好!那个小畜生在外面风光了!得了圣上的赏赐,要回来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女人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我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王氏就要起身撞在一旁的柱子上。
林默慌忙上前,用尽了力气才将王氏给拦下来。
林伯山望着自己发妻这幅癫狂的模样,也分外头疼,关键时刻不能为家里分忧,反倒搞这么一出,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蛆回来这个娘们!
“老爷啊!不能交!”
“这府里的对牌,账本,库房的钥匙不能给出去啊!”
“我们过去三年里那么欺负他,要是把这些东西全给那小畜生,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王氏被拦下后,又扑向了林伯山,抓着他的袖子嚎啕大哭起来。
林秀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娘亲,圣上金口玉言,说出的事情不可能再收回成命......”
“你懂什么?!”
王氏猛然回头,狠狠瞪了林秀一眼。
“你和你那老爹一样,只知道读你的圣贤书!这当家的辛苦你是一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