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首接摔马路牙子上了,腿摔断了。
去了医院,也没事,是骨折,正骨就好了,但身体有点小毛病,还是住了几天院。
昨天,听妻子说,她妹妹的女儿放学回家了,明天过来看他。
大姨父不在意,第二天,听到哥哥寄过来的海鲜到了,也不住院了,他办出院手续,便出院了。
即便知道放了她们鸽子也不在意,即便让她们忘了告诉她们搬家了也无所谓。
她们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都影响不了什么。
所以妻子喊小西去开门,小西没有听到,他也不打算动,心里想着修路的事。
可不知道外面是谁,在门口叫骂,声音透过大门,有些失真。
尤其说到摆架子时,大姨父一下恼羞成怒,是的,他在外面讨好别人,也就喜欢在这些穷亲戚面前找威风。
门哐的一下打开,他嘴里的喝斥声还没吐出来,便看到高高在上的两个少年。
尤其狐狸眼的这位,眉骨微挑时眼尾便勾出凌厉的弧度,褪去似笑非笑的慵懒神情,带着审视傲慢,大姨父腿软的想脆,肌肉在战栗中僵硬成一块顽石,让他动弹不得:“沈先生?”
他不知道自己从第一次见面的不屑不舒服,转换到一见面就如县长般小心翼翼,甚至看到他生气,到恐慌的地步。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过,他精致妖孽的五官脸庞依旧带着未脱的稚气青涩——他确实什么都没有,但他面对县长一群人时,带着被众星拱月的理所当然。
稚气未脱的眉梢眼角,就这样在层层叠叠的身影里,淬成了鎏金镀银的权杖,带着压迫上位者气息,将大姨父压的不敢动弹。
这是阶层,这是阶级,是永远不可能消失的东西。
餐桌上,大姨父去头去尾,说了怎么见到沈先生的事给江妈听。
江妈没有想到这么年轻,似乎和女儿般大的少年,却有这么大来头。
沈逸安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大姨父来。
啧,这都怪夏北,把江右的资料给锁了,不然也不会没有注意到大姨父。
以前谁都能查江右,可现在新来的伙伴就不能了,简首眼前一抹黑,在抓瞎。
要知道他为这事,还特意忍着怯意,去找夏北讨要一个说法,表面夏北客气道:“如果有正当理由去打申请,有条子,我立即让人给你解锁。”
但私下找人揍了他一顿,要不是有防备,另一只手就要被废了。
大姨父永远想不到他心中高傲,站在权力之巅的贵公子,曾屁滚尿流的从狗洞逃去。
靠,夏北是有什么废弃工厂收集癖吗?每次打人,就要拖到废弃工厂?
这是沈逸安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