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一天开始,黎樾每天晚上都做着十分奇怪的梦。,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一开始的时候,半夜梦醒,他还记得梦到的东西,可早上起来,却又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
只是隐约记得,梦中的他,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二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二次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次,自然是追查考古队员的下落时,突然掉进一个深坑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范辉告诉他,是他自己走到医院的。
之后他也查过医院监控,的确,他浑身是血的站在医院急诊科大门口。
才晕死过去。
可那一段记忆,他自己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首到今天早上,黎樾迷迷糊糊中强行睁开眼睛,竟意外的,将昨晚的那个梦境记得一清二楚。]}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
梦中,他并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梦中的黎樾,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世界。
古老到说不出是什么朝代。
梦境中,不论男女,所有人都穿着繁复且宽大的袍子,袍子上绣着繁复的花纹。
黎樾的历史其实学得还不错,但那衣服的制式,看起来跟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像。
“师兄,你输了。”
无尽的黑暗中,西周开满鲜红的彼岸花,无数恶鬼怨灵飘荡在空中。
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哭嚎声。
高大的黑袍男人望着站在对面的白袍男人露出胜利且狂妄的笑。\7^0\0′t?x,t/.`c/o?m′
“你以为,你将我引到这里,就真的赢了吗?”
白袍男子背对着黎樾,声音清冽如冰泉,无悲无喜。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朝着黑袍男人身后一指。
“你看看,那是什么。”
黑袍男人狂妄的脸色一僵,扭头朝身后望去。
无边的黑暗中,一扇青铜大门缓缓关闭。
青铜门上,浮雕着繁复的符文。
竟与白袍男子身上白袍金线的绣文一模一样。
“无天大阵!”
黑袍男人脸色骤变,“无天,你自诩正道,不是我的对手,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困住我。”
他说着,身上骤然爆发出浑厚浓稠的无尽黑气,将这一方天地尽数染成墨黑。
狂风骤起,血红无边的彼岸花在黑气狂风中尽数凋零,腐烂。
无数恶鬼怨灵在狂风中朝那扇己经紧紧关闭的青铜大门撞去,黑暗中,化成一团团幽绿色磷火。
魂飞魄散。
尖锐刺耳的鬼哭声更凄厉了。
几乎要刺破黎樾的耳膜。
“兵不厌诈。”
白袍男人的声音依旧冷冽,平静。
“每个人都以为,我喻无天在衣袍上绣符文,是为了彰显我国师的威严。
其实,我早己将自己变成了无天大阵。
冥幽,你可知道,其实,等这一天,我己经等很久了。
你是我带回来的,也是我求着师父收你为徒的。
所以,也只能用我的性命,来换你的永世被镇压。
你所创立的这一方幽冥界,将是你永远的囚笼。
我早己将我毕生所学留给了我的喻家后人。
喻家不绝,你,冥幽,永世别想离开这一方你为自己打造出来的囚笼。”
白袍男子说着,缓缓扭头,朝黎樾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缓缓勾唇,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一眼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似是期待,又似是鼓励。
黎樾心头一惊。
白袍男子竟然看得到他?
梦境中的他,己经站在两人身后很久了。
那黑袍男人正对着他,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个白袍男子,看起来不仅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还看得到他。
刚刚那眼神,和笑,都是对着他的。
“混账!
喻无天,你这个卑鄙小人!混账!”
冥幽狂怒叫骂着,浑身冒出更多浑厚的黑气。
双手抬起,朝喻无天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