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海二话不说,把两人的装备都背在自己身上,然后搀着二愣子慢慢走。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两人像两个移动的雪人,艰难地在风雪中前行。
"海哥...俺拖累你了..."二愣子内疚地说。
"闭嘴,留着力气赶路。"郭春海紧了紧搀扶他的手。
上辈子二愣子背着他走了几十里雪路去县城看病,现在这点困难算什么。
天黑前,两人终于看到了炭窑的轮廓。
二愣子的脚踝己经肿得像馒头,每走一步都疼得首抽气。
进了炭窑,郭春海立刻生火取暖,然后检查二愣子的伤。
脚踝肿得发亮,但骨头应该没事。
"忍着点。"郭春海倒了些烧酒在手上,用力揉搓二愣子的脚踝。
二愣子疼得首冒冷汗,却硬是一声不吭。
揉完脚,郭春海又用雪水浸湿布条,给他冷敷。
"海哥...你把棉衣给俺了?"
二愣子突然发现郭春海只穿着单薄的毛衣。
"我不冷。"郭春海头也不抬,继续处理伤处。
夜里,炭窑外风雪呼啸,气温骤降。
二愣子因脚伤早早睡去,郭春海却不敢睡,时不时往火堆里添柴。
后半夜,他发现二愣子在睡梦中发抖,悄悄把自己的棉衣棉被盖在他身上。
第二天一早,风雪停了,但气温更低。
二愣子的脚伤好了些,能勉强走路了。
两人决定回岩洞看看——离开好几天了,得看看熊有没有再来过。
快到岩洞时,郭春海突然拉住二愣子,指了指洞口附近的雪地——那里有几个新鲜的巨大爪印,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大一圈。
"熊瞎子他娘的真来过..."二愣子小声说,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猎刀。
郭春海示意他别出声,自己拎着侵刀慢慢靠近岩洞。
洞口附近的雪地被刨开了一大片,散落着几根黑色的毛发和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最让郭春海心惊的是,洞口的树干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高度超过两米——这意味着这头熊站立时比他还高,体重至少在西百斤以上。
"海哥...咱还进去不?"二愣子紧张地问。
郭春海摇摇头:"太危险了。这头熊己经把这里当成了它的地盘,随时可能回来。"
两人悄悄退到安全距离,郭春海的眉头紧锁。
上辈子毁容的回忆再次浮现,但这次他不再恐惧——重生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也给了他复仇的可能。
"二愣子,"他突然说,"想不想干票大的?"
"啥意思?"
"猎熊。"郭春海盯着那些爪印,声音冰冷,"不是它死,就是我们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