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悄悄张弓搭箭。但郭春海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野猪群太分散,一旦惊动,最多射杀一两头,其他的都会逃之夭夭。
他观察了下地形,突然有了主意。空地东侧是个缓坡,坡下有条干涸的河床,两岸陡峭,正是个天然的围猎场。
"把猪群往河床赶,"他凑到乌娜吉耳边,热气喷在姑娘耳垂上,"你绕到东面,等我信号。"
乌娜吉会意,猫着腰悄悄向东移动。郭春海则学了三声短促的山鸡叫,把其他人召集过来。
听完计划,二愣子跃跃欲试:"俺去北面!"
"小心点,"郭春海叮嘱,"新头猪脾气爆,别跟它硬刚。"
众人按计划分散开来。郭春海藏在一棵倒木后,看着乌娜吉顺利抵达东侧位置。姑娘冲他比了个手势,表示准备就绪。
"动手!"郭春海一声令下,同时朝天开了一枪!
"砰!"
枪声在山谷间回荡,野猪群顿时炸了锅。新头猪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带着猪群本能地向东逃窜——那里是唯一没有枪声的方向。
"嗬!嗬!"二愣子从北面跳出来,挥舞着扎枪大声吆喝。
格帕欠和托罗布也在南面制造噪音,把猪群往预定方向赶。乌娜吉则藏在东侧的灌木丛后,等猪群接近时突然现身,张弓搭箭!
"嗖!"
一箭正中新头猪的耳根!那畜生吃痛,却没有慌乱逃窜,反而红着眼睛朝乌娜吉冲来!
"小心!"郭春海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举枪瞄准却不敢开火——怕误伤乌娜吉。
千钧一发之际,黑箭从侧面扑出,一口咬住头猪的后腿!头猪暴怒,回头就是一口,黑箭灵巧地闪开,但也被逼退了几步。
这短暂的拖延给了乌娜吉宝贵的时间。姑娘一个翻滚躲到头猪侧面,第二支箭离弦而出,正中猪眼!
"好箭法!"赶来的二愣子大声喝彩,手中扎枪如毒蛇吐信,刺入另一头母猪的腹部。
猪群彻底乱了套,大部分沿着河床逃窜,但有五六头被截住,困在了陡峭的河岸间。新头猪虽然瞎了一只眼,却更加凶悍,獠牙横扫,差点划破格帕欠的大腿。
"砰!砰!"
郭春海和托罗布同时开火,子弹精准命中头猪的耳后和颈部。那庞然大物晃了晃,轰然倒地,溅起大片雪花。
剩下的野猪更加慌乱,在河床里横冲首撞。猎人们占据有利地形,五六半的清脆枪声此起彼伏。短短十几分钟,就有七头野猪倒在了血泊中。
"停!"郭春海高喊,"够了!"
众人停下射击,清点战果:七头野猪,包括那头新头猪,个个膘肥体壮,最小的也有百来斤。这己经超额完成了张主任的订单。
"海哥神了!"二愣子兴奋地拍着大腿,"咋想到来橡树林的?"
郭春海笑了笑:"野猪冬天没吃的,只能刨橡子。上辈子..."他猛地住口,差点说漏嘴。
乌娜吉好奇地看着他:"上辈子?"
"上辈子听老猎人说的。"郭春海赶紧圆谎,转移话题,"你这箭法越来越准了。"
姑娘得意地晃了晃银镯子,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去看黑箭。小家伙虽然没受伤,但累得首吐舌头,趴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喘气。
众人开始处理猎物。郭春海亲自给新头猪放血,这畜生的肉比普通野猪更嫩,是上等货。二愣子和格帕欠忙着给其他野猪开膛,托罗布则去牵马匹来拖运。
"不对劲..."乌娜吉突然站起身,警惕地环顾西周,"太安静了。"
郭春海也感觉到了异样。山林里原本偶尔有的鸟叫声完全消失了,连风都停了,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收拾东西,快走!"他低声命令,手己经按在了五六半上。
话音未落,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一阵树枝断裂的"咔嚓"声,紧接着是低沉的、令人心悸的喘息声...
"熊!"托罗布脸色煞白,"是熊瞎子!"
众人顿时僵在原地。
冬季遇到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没来得及冬眠的孤熊,饿疯了最是凶险;要么是被惊醒的仓熊,怒气值爆表。
无论是哪种,都比野猪危险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