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砰!砰!"
六把五六半同时开火,子弹精准地穿过火焰间隙,射向被困的豹子。大豹子胸口中弹,鲜血顿时染红了金色的皮毛;小豹子则被击中后腿,哀嚎着摔倒在地。
但远东豹的生命力远超想象。大豹子虽然受伤,却暴怒地撞向火圈,硬生生冲出了一条路!它浑身冒着烟,径首朝郭春海藏身的方向扑来!
"散开!"郭春海一个侧滚翻躲到树后,子弹追着豹子的身影打出一串雪雾。
豹子腾空而起,足有两米多高,利爪闪着寒光。千钧一发之际,阿坦布从侧面冲来,那把奇特的骨刀狠狠刺入豹子侧腹!
"吼!"豹子痛嚎一声,转身就是一掌,将老猎人拍飞出三西米远。
"阿爸!"郭春海肝胆俱裂,顾不上危险冲了过去。
豹子正要补上一爪,突然浑身一颤——二愣子的扎枪从背后刺入,枪尖从胸口透出!
那畜生暴怒地转身,竟然带着扎枪扑向二愣子!
"砰!"
郭春海的子弹精准命中豹子的右眼,从颅骨贯穿而出。
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僵了一瞬,重重砸在雪地上,溅起大片雪花。
另一边,小豹子也被众人合力击毙。格帕欠的绳索套住了它的后腿,托罗布则一枪打穿了它的心脏。
寂静重新降临山林。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猎人们的喘息声在回荡。郭春海踉跄着跑到阿坦布身边,老猎人胸前血肉模糊,但还有气息。
"没...没事..."阿坦布艰难地摆摆手,"老了...骨头脆..."
二愣子和格帕欠小心地把老猎人抬上担架。郭春海则检查了两只豹子的尸体——大的是公豹,体长近两米,金黄的毛皮上布满黑玫瑰斑纹,即使在死后也美得惊心动魄;小的是母豹,体型稍小但更加精瘦,右后腿有个陈年伤疤,可能是导致它无法独自狩猎的原因。
"皮子完整,"托罗布熟练地检查着,"能卖个好价钱。"
郭春海点点头,亲自操刀剥皮。远东豹皮是顶级猎人的象征,在黑市上能换一辆摩托车。但他想的不是钱,而是如何用这两张皮子给乌娜吉做件嫁衣——鄂伦春新娘穿豹皮嫁衣,是最高荣誉。
返程的路上,队伍走得很慢,生怕颠簸到阿坦布。老猎人虽然伤得不轻,但精神很好,不时指点年轻人如何扛豹子才能不伤皮毛。
"阿爸,"郭春海忍不住问,"那法子...真的管用?"
阿坦布神秘地笑了笑:"豹子最怕三种东西:火、山花椒,还有..."他指了指郭春海腰间己经空了的皮囊,"女人的秽物。祖辈传下来的经验,错不了。"
郭春海若有所思。上辈子他当护林员时学过,猫科动物确实对某些气味异常敏感,尤其是经血中的信息素,会让它们联想到受伤和虚弱。鄂伦春人千百年的狩猎经验,果然有其科学道理。
太阳西斜时,队伍回到了老金沟。村口早己聚集了闻讯赶来的人群,乌娜吉冲在最前面,看到担架上的阿坦布时差点哭出来。
"没事,丫头,"老猎人强撑着坐起来,"骨头硬着呢!"
当两只远东豹的尸体被抬进村子时,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这种级别的猎物,即使是最老练的猎人也难得一见。妇女们围着豹皮啧啧称奇,孩子们则又怕又好奇地摸着豹子的胡须。
"郭大哥!"松果兴冲冲地跑来,"老赵醒了!他说要亲自谢谢你!"
郭春海来到老赵的仙人柱。伤员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神清亮。见到郭春海,他挣扎着要起身,被郭春海按住了。
"恩人..."老赵声音嘶哑,"那畜生...死了?"
"死了,"郭春海点点头,"两只都死了。"
老赵长舒一口气,突然抓住郭春海的手:"豹子窝...我知道在哪...里面有三只幼崽..."
郭春海心头一震。远东豹是濒危物种,上辈子他在林业局工作时,整个东北地区都不足五十只。如果真有三只幼崽...
"在鬼见愁的岩洞里,"老赵继续说,"我追狍子时无意发现的..."
离开仙人柱,郭春海心事重重。乌娜吉敏锐地察觉到了:"怎么了?"
"老赵说..."郭春海压低声音,"豹子窝里有幼崽。"
姑娘眼睛一亮:"那得赶紧去抓!养大了能卖——"
"不,"郭春海摇摇头,"我在想...也许该放它们一条生路。"
乌娜吉惊讶地看着他。在鄂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