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驱马赶到乌娜吉身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雪坡上原本清晰可见的熊掌印,在到达雪坡边缘时,竟然离奇地消失了,就好像那只熊突然凭空飞走了一般。
郭春海心中一紧,他迅速跳下马来,蹲下身仔细观察。雪坡边缘的积雪被熊掌踩踏得有些凌乱,但确实没有任何延伸出去的痕迹。
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决定拨开坡下的灌木丛一探究竟。当他拨开灌木丛时,瞳孔猛地收缩——几根断枝上,竟然沾着暗红的血迹!
“它上树了。”郭春海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头顶上方,指着一根粗壮的松枝说道,“这畜生从树上跳到坡那边去了。”
托罗布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熊会这招?”
郭春海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说:“老熊会。特别是那些吃过人的熊,它们非常狡猾,懂得利用各种地形和环境来躲避追捕。”
队伍众人面面相觑,都对这只老熊的狡猾感到有些棘手。不过,既然己经发现了它的踪迹,就绝不能让它逃脱。
于是,众人绕到雪坡后面,果然又发现了熊掌印。然而,这回的踪迹却更加古怪——熊掌印变得断断续续,时而深时而浅,有时甚至会出现两行方向相反的足迹。
“它在兜圈子。”乌娜吉看着地上的脚印,眉头紧紧皱起,“这畜生是故意在迷惑我们,想让我们迷失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己到正午时分。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众人一路追踪,终于追到了一条结冰的小溪边。
黑箭和馒头在溪边焦急地打转,嘴里不时发出困惑的呜咽声,仿佛迷失了方向。它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溪流中央,那里原本应该有熊的足迹,但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郭春海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果断地下达命令:“分头找!”他迅速解下肩上的步枪,接着对众人说道,“二愣子跟我走下游,其他人往上游去。”
然而,乌娜吉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行动。她静静地蹲在溪边,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只见她缓缓摘下手套,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冰面上的某个点。
“春海哥,这里有东西。”乌娜吉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郭春海闻声快步走过来,俯身凑近乌娜吉所指的地方。仔细一看,冰面上确实有几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凹痕,就像是被某种粘稠的东西粘过一样。
乌娜吉见状,连忙用猎刀的刀尖挑起一点褐色的残留物。她仔细观察后,肯定地说:“这是松脂混着血,看来那畜生的脚底板受伤了。”
就在这时,上游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托罗布站在三百米外的地方,正对着一个岩缝大声呼喊。黑箭则在岩缝前狂吠不止,显得异常兴奋。
郭春海心头一紧,立刻带领大家朝托罗布的方向跑去。当他们赶到岩缝前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岩缝里塞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辨认后,发现竟然是半只被撕碎的狼獾,而它的内脏早己不翼而飞。
“是它引来的熊。”郭春海凝视着狼獾的尸体,若有所思地说。他翻动着狼獾的身体,注意到其颈部有明显的咬痕,“萨满身上的毛就是这狼獾的。”
乌娜吉突然指着岩缝深处,满脸惊愕地喊道:“那是什么?”众人的目光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阳光恰好照进岩缝,隐约可见深处有一团反光的东西。
郭春海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迅速将手中的猎枪伸进去,用枪管轻轻地够了一下那团反光的物体。当他把它勾出来时,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铜铃铛——正是萨满神衣上缀着的那种。
“它在收集战利品。”郭春海心头一凛,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想起重生前曾听老猎人讲过,有些食人熊会保留受害者的物品,将它们视为自己的战利品。
回程的路上,太阳渐渐西沉,天色也变得越来越暗。猎狗们似乎失去了之前的兴奋,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再也找不到新的踪迹。
经过一处废弃的猎人小屋时,二愣子突然提议进去过夜。那间小屋的木门显得有些歪斜,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风暴。当郭春海轻轻推开那扇门时,门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郭春海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他差点作呕。他立刻认出,这股味道和母熊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电筒的光束缓缓移动,照亮了小屋的墙角。突然,几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