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啊!"
郭春海检查着猎物。这些山羊体型肥硕,最大的公羊少说有一百五十斤。奇怪的是,有几只的牙龈呈现不正常的暗红色,脾脏也异常肿大。
"就地处理。"阿坦布己经抽出猎刀,"天黑前得把肉背回去。"
乌娜吉的剥皮技术让赵卫国看首了眼。少女的刀刃精准地划过山羊后腿内侧,像脱袜子一样把整张皮子褪下来,半点不伤肉质。二愣子负责掏内脏,他专挑肝和腰子留下,说是烤着最香。
"等等。"郭春海拦住要扔脾脏的二愣子,"这几个留着。"
他用桦树皮包好几块发黑的脾脏,塞进背包夹层。重生前的记忆碎片闪现——1984年春,边境附近有过牲畜异常死亡的记录,后来发现是...
"烤全羊!"赵卫国的欢呼打断他的思绪。这公子哥不知从哪掏出瓶汾酒,"我爸藏的,专门招待贵客!"
托罗布己经垒了个简易灶台,用枯枝升起火堆。阿坦布用树枝穿好羊肉,抹上随身带的粗盐和野葱。乌娜吉则挖了个雪坑,把暂时吃不完的肉埋进去保鲜。
暮色渐浓时,第一块羊排己经烤得滋滋冒油。赵卫国殷勤地给众人倒酒,完全忘了之前的狼狈。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枪械整齐地架在旁边树干上,弹匣里的剩余子弹闪着微光。
"敬山神!"阿坦布举起酒碗。
"敬山神!"众人应和。
郭春海注意到乌娜吉没喝。少女正用猎刀削着一根树枝,刀尖不时指向界碑方向。黑珍珠趴在她脚边,时不时对着那个方向低吼。
远处的山脊线上,那只白化松鸦又出现了。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