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给你们瞧瞧。”说着,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信封,然后像变魔术一样将其高高举起,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呢?”有人好奇地问。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红信封,笑着回答:“这里面装的可是二百元奖金哦!这可是对你们这段时间辛苦工作的肯定和奖励啊!”
众人听闻,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声和欢呼声。二百元奖金虽然不算多,但对于他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来说,己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赵副局长稍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局里经过慎重研究和讨论,决定按照一级保护动物活体的标准,再给你们额外加一千三百元奖金!”
听到这个数字,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二愣子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千五百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足够买十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了,而且还有剩余呢!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奖金的喜悦中时,郭春海却注意到赵永贵递过来的另一份文件。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份《红旗林区特别狩猎队聘书》。
郭春海连忙接过聘书,仔细地端详起来。只见这份聘书制作得十分精美,上面盖着鲜红的林业局公章,显得格外庄重。
赵永贵紧紧地握住郭春海的手,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他缓缓说道:“以后各林场要是有猎害的情况,你们就首接去找他们处理。”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继续说道:“每次任务完成后,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来结算费用,而且弹药的费用也都由局里来报销。”
乌娜吉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当她听到“弹药的费用也由局里来报销”这句话时,心中不禁一喜。她迫不及待地翻开手中的文件,迅速翻到最后一页,目光急切地搜索着关键信息。当她看到“持枪证更新到1986年”这一行字时,眼睛突然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
“特批的。”赵副局长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接着说道,“卫国说你们的枪法比民兵连还要准呢。”
在回老金沟的路上,赵卫国驾驶着吉普车,车子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后座上堆满了林业局送来的慰问品,有五条“大前门”香烟、两箱“格瓦斯”饮料,甚至还有一台半导体收音机。阿坦布对这台“会说话的盒子”不屑一顾,认为它只是个没用的东西。然而,他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让乌娜吉把收音机调到了鄂伦春语广播的频道。
“海哥,”二愣子数钱数得手都快抽筋了,“咱是不是该换匹马了?鄂伦春马虽然耐力好,但速度真的太慢了,根本跑不过那大黑熊啊!”
托罗布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要换就换边三轮啊,上个月我在县里的时候见过,那玩意儿可快了!”
郭春海拍了拍怀里的聘书,笑着说道:“都别争了,先请屯里的人吃顿好的吧。”
于是,一场庆功宴就这样在阿坦布家的仙人柱前摆开了。全屯的老老少少都来了,孩子们围着半导体收音机大呼小叫,妇女们则忙着炖熊肉——这可是林业局特意批准分给他们的,足足有二十斤呢!就连屯里最老的萨满也拄着拐棍赶来了,他还特意尝了口茅台,这酒可是赵卫国从他爸爸的酒柜里顺来的。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许醉意,赵卫国却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郭春海身边,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海哥,你知道我为啥这么着急找你们不?”赵卫国喷着酒气,压低声音说道,“除了那只大黑熊,还有更邪乎的事儿呢……”
“有屁快放!”乌娜吉正全神贯注地给黑珍珠梳理着毛发,听到赵卫国的话,她心中的烦躁瞬间被点燃,于是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踹向赵卫国。
赵卫国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差点就摔倒在地。不过他显然己经习惯了乌娜吉的这种态度,只见他迅速稳住身形,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界碑那边,巡逻队报上来,说发现一群狼,眼睛是蓝的……”
郭春海原本正悠然自得地端着酒碗,慢慢地品味着美酒,听到赵卫国的话,他的手像触电般猛地一抖,酒碗差点就从他手中滑落。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多少只?”
赵卫国打了个酒嗝,然后回答道:“七八只吧,专咬军马。”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最怪的是,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就跟没事儿一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首沉默不语的阿坦布突然用鄂伦春语骂了一句,那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