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用它那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乌娜吉,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乌娜吉微笑着,轻声说道:“黑珍珠,你是我的伙伴,我会照顾好你的。”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让黑珍珠感到无比安心。
阿坦布对乌娜吉的决定表示赞同,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一个狍皮口袋,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顿时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那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五把寒光闪闪的短矛!这些短矛的矛头呈三棱状,而且血槽极深,看上去锋利无比。
“这是扎枪。”老猎人解释道,“当野猪冲到离我们只有五步之遥的时候,任何枪支都比不上这个好用。”说着,他便开始挨个将扎枪分发给大家。
当赵卫国接过扎枪时,他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发颤:“这……这是要近身战斗吗?”
一旁的二愣子见状,咧嘴一笑,调侃道:“怎么,怕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哦!”
"谁...谁怕了!"赵卫国梗着脖子,"我爸说这次任务完成,给咱们批个边三轮!"
众人忙碌准备时,郭春海注意到乌娜吉偷偷往箭囊里塞了支蓝色骨箭——正是阿坦布家传的那批。少女对上他的目光,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托罗布检查着每把枪的膛线,突然皱眉:"海哥,青山林场是不是挨着上次那个西号区?"
郭春海心头一跳。重生前的记忆碎片闪现——1984年春,边境林区确实出现过异常狂暴的野生动物,后来调查与某次化学品泄漏有关...
"绕开界碑走。"他简短地嘱咐,"子弹全部上满。"
出发前,阿坦布举行了简短的仪式。老人用熊血在每人额头抹了道竖线,又往猎犬鼻尖点了些粉末。黑珍珠被拴在仙人柱前,发出委屈的呜咽。
"山神保佑。"阿坦布将一碗烈酒洒向西方,"野猪最奸,记着打肺。"
吉普车和马队同时出发。赵卫国的车斗里装满弹药和干粮,后视镜上还滑稽地挂着个红布条——阿坦布说是辟邪用的。郭春海骑马跟在后面,注意到乌娜吉的箭囊微微颤动,像是里面的骨箭自己活了过来。
三个小时的急行军后,远处出现一片狼藉的工棚。铁皮墙像被坦克碾过似的凹进去一大块,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绷带和踩烂的饭盒。
林场长老周小跑着迎上来,工作服上全是泥手印:"可算来了!那帮畜生刚祸害完食堂!"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望去,食堂后面的雪地上,一串碗口大的蹄印清晰可见,径首通向远处的柞木林。郭春海蹲下测量深度,心头一凛——这领头的公猪,体重绝对不止三百斤。
他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蹄印,仿佛在解读着什么秘密。一旁的乌娜吉捻起一撮雪,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说道:“脚印新鲜。”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赵卫国突然指着蹄印旁的地面,惊讶地喊道:“这...这是啥?”众人的目光纷纷汇聚到他所指的地方,只见雪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郭春海凑近观察,脸色变得越发凝重。他轻轻摸了摸那些毛发,感受着它们的质地和长度,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难道还有其他的危险存在?”
众人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们意识到这次的情况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原本只是追踪一头野猪,现在却似乎陷入了一个未知的谜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