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补充了一句,声音依旧平稳,却重逾千钧:“这是一个更高的平台,砚修。聚光灯会更亮,温度也会更高。记住我的话,看清前路,也护好眼睛。有任何需要讨论的,随时找我。我的时间表,照旧。”
“明白!谢谢唐老师!” 钱砚修郑重地回答。那句“聚光灯”的提醒再次在耳边响起,如同警钟,也如同护身的箴言。
电话挂断。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陈教授粉笔划过白板的沙沙声。钱砚修握着手机,掌心微微出汗,心跳却沉稳有力。窗外的阳光似乎更加明亮了,照亮了书桌上那些艰深的数学符号,也照亮了笔记本上那些充满人文关怀的思考草图。
他走回书桌旁,没有立刻坐下,而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目光扫过白板上冰冷的模糊聚类图示,扫过笔记本上关于“信息茧房”与“连通分量”的挣扎,最后落在那个一首放在书包侧袋、此刻被他下意识拿在手里摩挲的锦囊上。锦囊里,碎瓷冰冷的边缘和温润的木纹触感清晰传来。
“修补的印记……” 他无声地默念着自己作文里的句子。此刻,他思维的版图上,一道新的、名为“启航杯”的巨大裂痕正在被强行撕开,通向一个更辽阔也更艰险的舞台。而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在陈教授这里啃的硬骨头,在模糊数学迷宫中做的标记——都像那温润的木纹,不是为了掩盖这道裂痕的惊险,而是为了赋予它新的意义,将它转化为通往更高认知维度的独特航道。
他深吸一口气,将锦囊小心收好,重新坐回座位。眼神中的迷茫和压力己被一种沉静的、充满挑战欲的光芒取代。他摊开一本新的笔记本,在扉页上郑重地写下:
“启航杯初赛框架:社会转型期的‘分形-临界’模型初探”
副标题:“兼论模糊拓扑工具在历史社会结构分析中的潜力与边界”
笔尖沙沙,新的篇章在雪融时分的清冷阳光与思维碰撞的寒雾中,坚定地开启。目标清晰:画出他的“勘探图”,在更高的聚光灯下,展示修补与重构思维宇宙的勇气与潜力。步履不停,航向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