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老路,以后跟我学做生意,吃香的喝辣的!’”
钱砚修抬起头,眼中也浮现出温暖的笑意:“记得。叔叔您说,有些路虽然地图上没了,痕迹也淡了,但只要还有人记得它存在过的痕迹,还有人愿意去找寻它存在的可能,它就不能算是彻底消失。这种在模糊甚至空白中寻找‘存在’的努力,本身就很有价值。”
钱仲达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他没想到年幼时的话语,侄子记得如此清晰,理解得如此深刻。他点点头:“是啊。这就像做教育,很多工作也是面对复杂模糊的现实,在看似没有路的地方,去摸索、去求证、去开辟可能性。”他顿了一下,目光温和而认真地注视着钱砚修,“砚修,你选文科,选了历史这条路,叔叔真的很高兴。这不仅仅是兴趣,更是一种担当。在当下这个……有些浮躁的时代,能沉下心去梳理过去,理解那些模糊与复杂,是非常难得也非常重要的能力。”
钱砚修的心被轻轻触动。他看着叔叔书桌角那些与他模糊模型紧密相关的拓片,再看看眼前这位身居高位却依旧保持着对历史深沉热爱的长辈,一种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清晰了几分:
“叔叔,其实……我选文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