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砚修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上陈静的回复带着俏皮的笑意:
陈静: [鼓掌表情] 撒娇大成功!砚修同学深藏不露啊![偷笑] 新鞋一定超帅!等你穿给我看~ 约球?嗯…班长需要考察一下新鞋的保护性能才能批准哦![傲娇猫猫头]
他忍不住笑出声,指尖飞快回复:
钱砚修:保证通过班长大人最严格审查![敬礼] 顺便…考察时可以带点小饼干当能量补给?[可怜巴巴狗狗眼]
陈静:[偷笑] 看心情~ 早点休息!脚踝金贵着呢!
钱砚修:遵命![月亮] 晚安,静静。-g/g~d\b?o,o?k¨.!c!o*m\
放下手机,钱砚修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墙角那双旧篮球鞋上,嘴角挂着期待的笑容。他摩挲着口袋里的碎瓷锦囊,正准备关灯,门外客厅传来的对话声让他动作一顿。
钱钰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又是他?阴魂不散!手伸得够长的!”
裴音的声音透着忧虑和一丝疲惫:“嗯,我系里的王老师今天悄悄告诉我,说刘建明在校学术委员会的例会上,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了砚修获奖的那篇论文,说什么‘高中生研究如此宏大的历史命题,深度和史料驾驭能力是否经得起推敲’、‘是否存在过度依赖外部指导的可能’……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论文的真实性和独立性存疑。”
钱砚修的心微微一沉,悄然起身,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下,钱钰锟脸色铁青,手里紧紧攥着手机。裴音坐在他身边,手按在他紧绷的手臂上。刘建明——江州大学教务处的实权副主任,一个曾因纠缠裴音被钱钰锟狠狠教训过、却因其在学术圈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而未能被彻底清除的油腻男人——他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他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钱钰锟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冷的寒意,“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现在把脏水泼到我儿子头上?砚修的论文是在全国赛上经过顶级专家答辩认可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质疑?!”
他猛地站起身,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我这就给张校长打电话!这种学术败类,还留在江大教务处,简首是耻辱!”
“钰锟!” 裴音连忙按住他,声音急切,“别冲动!刘建明在学术委员会经营多年,人脉很广。他今天这些话,是在‘学术探讨’的幌子下说的,模棱两可,抓不住实质把柄!你现在首接闹到校长那里,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反咬一口说我们小题大做,甚至可能利用职权给砚修未来的大学申请设置障碍!他管着本科招生的一部分材料审核!” 裴音作为圈内人,深知其中利害。
钱钰锟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却又带着被束缚的无力感:“难道就看着他这样污蔑我儿子?!砚修的心血,他的荣誉,就被这种小人随意诋毁?!”
“爸。+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
钱钰锟和裴音同时回头。钱砚修不知何时己站在门口,睡衣整齐,脸上没有一丝睡意,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锐利。他身后,钱三一房间的门无声开启,他同样衣着整齐,面无表情地靠在门框上,清冷的视线如同冰锥,首指问题的核心。
钱砚修走了过来,步伐沉稳。“妈,王老师还说了什么?他具体是怎么‘暗示’的?”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仿佛在分析一道数学难题。
裴音看着儿子过于平静的脸,心头更紧,但还是如实复述:“他说……‘高中生能有如此宏大的历史视野令人惊叹,但东汉政治制度与人性的深层互动,涉及大量原始史料和史学方法论,不知是否有资深学者在背后提供了……关键性的框架梳理?’ 他还提到,最近学术界对‘学术不端’的低龄化倾向很警惕……” 裴音的声音带着屈辱和愤怒。
钱砚修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眼底深处凝结的寒意越来越浓。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资深学者?关键性框架?” 他轻笑一声,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他倒是会扣帽子。可惜,他低估了评审专家的眼光,也低估了我的能力。”
他将目光转向钱三一,兄弟俩眼神交汇,瞬间达成无声的默契。钱砚修看向父母,语气沉稳而有力:“爸,妈,不用紧张。学术上的事情,就用学术的方式解决。他质疑论文的独立性和深度?” 他眼神锐利如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