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甄应嘉听到“京城”二字,眉头紧锁,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p-i?n?g′f/a`n+w`x`w_.!c+o`m*
他松开甄应礼的衣领,声音低沉而急促:“你把钱送到京城做什么?到底给了谁?”
甄应礼低着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把钱送到了北静王府。”
“糊涂!”
甄应嘉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屋内众人心头一颤,
“你竟然把钱送到北静王府?”
“你知不知道,北静王府如今自身难保,陛下早就对他们心生不满,你这么做,岂不是把咱们甄家往火坑里推?”
老太太听到这里,脸色也变得苍白,手中的佛珠紧紧攥住,声音颤抖。
“应礼,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北静王府如今己是风雨飘摇,你竟然还把钱送过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母亲,大哥,你们别急!”
甄应礼见众人反应如此激烈,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道。
“我和澜儿通过气,北静王府如今的风雨飘摇不过是幌子而己,北静王暗中正在布局。一旦局势有转机,咱们甄家便是他们的功臣。”
“功臣?”
甄应嘉气得满脸通红,在屋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他此刻纷乱的心境。,j+c\h.h-h′h?..c¨o,m*
他猛地停下脚步,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甄应礼,“他水溶想干什么?造反吗?”
甄应礼被甄应嘉的质问震得一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低下头,声音微弱:“大哥,我……我也不清楚水溶的具体计划。澜儿只说,水溶正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应对朝廷的变动。至于他到底想做什么,澜儿也没明说……”
甄应嘉闻言,心中愈发沉重,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而急促。
“应礼,你糊涂啊!水溶若是真有异心,咱们甄家岂不是成了他的同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老太太听到“诛九族”三个字,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
“应礼,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咱们甄家世代忠良,怎么能和北静王搅和在一起?你这是要把全家都害死啊!”
甄应礼见母亲如此激动,心中也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母亲,大哥,你们别急!”
“澜儿说了,北静王并非真的要造反,他只是想自保。/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如今朝廷对藩王打压得厉害,北静王若不早做准备,恐怕连自保都难。咱们甄家若是帮他渡过难关,日后他必定会重谢咱们。”
“自保?”
甄应嘉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应礼,你太天真了!北静王若是真想自保,何必暗中积蓄力量?他分明是图谋不轨!你竟然还信他的鬼话,真是糊涂透顶!”
甄应礼被大哥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低声嘟囔道。
“大哥,我也是为了甄家着想。若是北静王真能成事,咱们甄家岂不是一步登天?”
甄应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甄应礼的鼻子骂道。
“一步登天?你这是要把甄家推入万丈深渊!北静王若是失败,咱们甄家就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你难道不明白吗?”
老太太见兄弟二人争执不下,心中又急又怕,连忙劝道。
“应嘉,应礼,你们别吵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甄应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老太太,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母亲,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让陛下知道咱们甄家与北静王府有牵连,咱们全家可就完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脸色依旧苍白,声音颤抖。
“应嘉,你说得对,此事绝不能声张。咱们得先稳住局面,再想办法应对。”
甄应礼见母亲和大哥态度坚决,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低声说道:“大哥,母亲,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应礼,你立刻停止一切与北静王府的往来,那些账册也要尽快销毁,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甄应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至于沐澜那边……”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