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愈发阴沉。
她身子晃了晃,鸳鸯急忙塞了个引枕到她腰后。
老太太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己是一片决然:“老大,你还有什么话说?”
贾赦瘫坐地上,嘴唇哆嗦,眼中满是惊惶与不甘。
他突然爬起,指向贾琮,嘶声道:“是他陷害!这小畜生早就看我不顺眼,伪造账册,栽赃于我!”
他转向贾母,声泪俱下:“母亲,您不能信这庶子!我是您亲儿子啊!”
“大老爷慎言。”
贾琮突然提高声量,声音如寒冰,震得堂内鸦雀无声。
他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首刺贾赦:“陛下刚处置了勾结逆党的太子,若知荣国府也与逆党有染,大老爷以为,贾府还能保住这百年基业?”
他顿了顿,冷笑:“还是说,大老爷觉得,自己的命,比贾府两百余口更值钱?”
贾母猛地站起,龙头拐杖“咚”地砸在贾赦肩头,力道之重,震得他踉跄跪地。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冷如冰霜:“孽障!你是要贾府两百余口给你陪葬吗?”
她目光如刀,扫过贾赦,带着从未有过的失望:“老身养你几十年,竟养出这么个祸根!”
贾政连忙跪下,叩首道:“母亲息怒!大兄糊涂,此事必须即刻处置!”
他转向贾琮,眼中满是焦急:“琮儿,这账册……还有谁知道?”
贾母亦看向贾琮,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声音低沉:“琮哥儿,贾府的命脉,如今全在你手里了。”
贾琮扶住贾母,声音放柔,带着几分安抚:“祖母放心,账册是我亲兵从平安州秘密送来,尚未外传。周瀚文此人在京城被人盯着,暂不会乱攀扯。”
他瞥了眼面如死灰的贾赦,语气转冷:“至于琏二哥,他不过是被大老爷逼着签字,倒算不得主犯。只要处置得当,贾府尚有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