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将酒碗摔在地上,清酒溅湿了榻榻米。
“八嘎!澎湖和泉州同时失守?这不可能!”
跪在地上的传令兵瑟瑟发抖:“千真万确...邬家水师不知从哪弄来的新式火炮,我们的战船根本抵挡不住...”
佐藤次郎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狞笑起来。
“好,很好!传令下去,把所有俘虏都押到海边!我倒要看看,这些汉人敢不敢对着自己的同胞开炮!”
就在这时,卫兵匆匆进来报告:“大人,港口来了一艘商船,说是闽南来的商人,想要求见。”
“商人?”
佐藤次郎眯起眼睛,“带他们进来。”
片刻后,贾琮一袭锦袍从容入内,身后跟着蒙着面纱的邬思瑶。
二人举止优雅,完全看不出破绽。
“在下泉州陈氏商行的掌柜,久闻佐藤大人威名。”
贾琮拱手行礼,一口流利的倭语让佐藤次郎微微吃惊。
“陈掌柜此来何事?”
佐藤次郎狐疑地打量着二人。
贾琮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卷丝绸:“听闻大人喜好中原珍宝,特来献上苏绣百匹,另有一桩大买卖想与大人商议。”
佐藤次郎接过丝绸,指尖传来的柔滑触感让他稍稍放松了警惕:“什么买卖?”
贾琮压低声音:“二皇子殿下托我传话,三日后将有一批火器运抵漳州...”
佐藤次郎眼中精光一闪,正要细问,突然注意到邬思瑶的右手一首藏在袖中。
他猛地拔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贾琮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到佐藤次郎身后,一记手刀精准地击中他的后颈。
与此同时,邬思瑶袖中的燧发短铳己经顶住了旁边卫兵的太阳穴。
“砰”的一声闷响,卫兵应声倒地。
营帐外顿时喊杀声西起,潜伏多时的精锐同时发难。
贾琮一把扯下锦袍,露出里面的软甲,从腰间抽出寒光凛冽的佩刀。
“一个时辰内,我要这座岛插上大乾的旗帜!”
海风呼啸,战火燃遍了整个东番岛。
而在远处的海平面上,邬家水师的旗舰正破浪而来,船头那面绣着”邬”字的大旗在朝阳下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