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苦涩一笑:"天下虽大,己无我等容身之地。若想活命,唯有忍辱负重,暂投孟获。"
众人沉默,唯有叹息。
马谡收起哀伤,策马急行,朝孟获所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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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率残部仓皇逃至滇城。
连续三日奔波,孟获不敢稍作停留,终于奔回滇城。
清点兵力时,除藤甲军与刘封所率蜀兵外,自身又损一万将士。
如今,孟获手中仅剩两万可用之兵。
同时,高定等多位大将也在泸城一役中阵亡。
此战之后,孟获的损失己远超元气大伤的范畴。
此刻,曹晚正领六万大军逼近滇城。
孟获上下陷入极度恐慌。
"大王,滇城绝不可守,应弃城退往西南永昌郡,以图东山再起!"
混乱之际,唯马谡冷静进言。
自从刘封死后,他侥幸逃脱,前来滇城投奔孟获。
孟获欣赏他的智谋,便让他成为自己的谋士。
“滇城乃我的王都,你竟让我拱手让给曹晚?”孟获不满地呵斥。
马谡严肃说道:“大王兵力不过两万,曹晚大军一到,滇城必被围困,连成都都被曹晚攻破,滇城的坚固程度远不及成都。”
孟获哑口无言,满腔怒火瞬间被马谡一盆冷水泼灭。
“兄长,马谡所言甚是,死守滇城只会徒增伤亡。”“永昌郡林密湿热,瘴气弥漫,魏军若水土不服,可能会自行退兵。”
“待曹晚离去,我们再卷土重来,滇城依旧属于我们。”孟优也劝道。
孟获冷静下来,陷入犹豫。
众将领皆主张放弃滇城向西撤退。
“滇城是我南蛮圣地,你们说弃就弃,还算男子汉吗!”此时,一声严厉的女声响彻大堂。
身负重伤的祝融不顾伤势,愤然闯入。
祝融一现身,孟优与忙牙长等蛮将无不心生忌惮,纷纷低头沉默。
“咳咳,祝融,话不可这样说……”孟获尴尬道,“汉人不是常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保存实力才能长远谋划,滇城早晚能夺回来。”
“荒谬至极!”祝融满眼轻蔑,冷声道,“你害怕曹晚就首说害怕,什么能屈能伸,你怕他,我不怕!”
“既然如此,你不妨说说,现在这种局面,怎么击溃曹晚,守住滇城?”
孟获同样面色凝重,沉声反问。
祝融脸色涨红,一时语塞。
尽管她心中不甘,但连番败于曹晚,自身又带伤,实在无计可施。
“祝头领,兄长也是权宜之计,为了南蛮存亡,不得不如此。”“连藤甲军都失利了,谁都明白,我们挡不住曹晚。”
“如果你有良策,兄长和我们必定听从,你不妨说说,怎么打败曹晚!”孟优站出来说情。
“孟优……”
祝融被讽刺,眼中满是愤怒,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