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受不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那份东坡肉特别的诱人,还有那个卡通的保温盒,她走得如此的匆忙,就连保温盒都不要了。
他慢慢的蹲下身来,把这东坡肉端起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的口水再次忍不住馋了下来。
几乎是用手拿起这块东坡肉,他放到嘴里咬着,眼泪却因为香烟的缘故越发的流得汹涌了,他想,他的吃相一定非常的难看。
如果她看见了,会怎样的嘲笑他?
记得六年前在北川,她带他去山上吃叫花鸡,他那时大脑里的叫花鸡是酒楼里用荷叶包裹着蒸出来的,剥开荷叶,就能闻到荷叶的清香味的那种。
然而,她带给他的叫花鸡却是他从未见到过的,甚至从来不敢想象的。
她早上出门时偷偷的从外婆的院子里抓了只母鸡,然后还特别调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他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叫花鸡,因为一只活鸡没有杀没有拔毛,山上没有工具,如何能折腾出叫花鸡来?
可是,到了山上他才知道她有多坏有多本事,她居然首接在水田里捞了一堆湿泥巴,把各种调料放进泥巴里揉好,然后再把这掺杂了调料的泥巴糊在活鸡身上,整个母鸡身上糊着厚厚的一层泥土,最后连它的头都没有放过,全部糊上。
母鸡终于不能动弹,她在山上挖了个坑,然后把这泥土母鸡丢进去,找来一堆的柴禾,烧了整整两个小时。
当时他的心震惊的几乎要跳出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做鸡的方法,于是忍不住说太残忍了,这样做出来的东西他都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