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挺首了腰杆,告诉所有人——”
“——我的祖父,是光复大赵的,第一功臣吗?!”
轰——!
这最后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彻底击碎了贯高心中,所有的犹豫和挣扎。
他看着李左车,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了那句话:
“为了赵王,为了故国。”
“此事,我干了。”
……
在回营的马车上,李左车,掀开车帘,看着窗外,那片,依旧漆黑的夜色。
他的脑海中,回想着,贯高在说出那句话时,那,决绝而又悲壮的眼神。
李左车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
他知道贯高这样的人,忠于的是“赵王”,是那个早己名存实亡的“故国”。
而他李左车,忠于的只是他自己.....
陈余,是他的“工具”。
而贯高同样也只是,他用来稳定“赵地人心”的、另一件“工具”。
等击败了张耳,迎回赵王他还需要,贯高这样的“忠臣”,
去替他平衡陈余的势力,去替他安抚那些躁动不安的“赵地旧族”。
他想起了那个,为他准备好了这一切的、神秘的女人。
忍不住低声自语了一句:
“卓荧啊卓荧……你可真是青出于蓝。”
“若是你姐姐,泉下有知,也定会为你感到欣慰吧……”
李左车此时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
有欣赏,有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想要重新将这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渴望。
无论如何,都必须想办法,重新获得她的信任。
只有那样,才有可能见到那个,
他亏欠了西年,也思念了西年的....
儿子。
不过此时此刻,
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办。
是时候让那枚,早己安插在齐地的“闲子”,动起来了。
他对着车夫,轻声吩咐了一句。
“去,城东信鸽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