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出了最后的裁决。
“好了!不必再争了!”
“此事寡人,己有决断!”
“便由前将军李左车,率领各自营下半部兵马先行前往河东支援魏王。”
“大将军陈余,则留守邯郸,为前线调度粮草以策万全。”
“至于,督军人选……”他看了一眼陈余又看了一眼李左车,
最终还是选择了,安抚这位更“熟悉”的老臣。
“……便由,大将军的侄儿陈泽担任。
并拨五百亲卫随行。一来可为前将军分忧;
二来也可随时将前线的军情回报于寡人。”
这个看似是“折中”的方案,实则是将所有的“信任”都压在了陈余的身上。
李左车听完,心中暗自冷笑。
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
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最好的结果。
他对着赵王和陈余恭敬地行礼。
“末将,领命。”
在低头行礼的瞬间,无人可见的阴影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计谋得逞的微笑。
……
赵军前往河东的行军路上,一处供军队休息的驿站。
深夜,万籁俱寂。
督军陈泽的营帐之内却还亮着灯。
他正借着烛光,给他远在邯郸的叔父写着密信。
信中详细地记述了李左车这一路上所有的“可疑”行径。
比如他频繁地与一些来历不明的“游侠”和“商人”进行接触;比如他总是刻意地避开官道,选择一些地图上都未曾标注的崎岖小路;
比如他麾下那些所谓的“新军”,其令行禁止的程度和那近乎“残酷”的军纪,都让他这个自认也算“知兵”的将门之后感到心惊。
就在他写到最关键之处时,帐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他警惕地抬起头。
“督军....督军大人是我。”帐外传来一个他熟悉的声音,“末将给您送些夜宵。”
是他从陈家带来的亲卫队率。
陈泽松了口气,放下了笔。
“进来吧。”
帐帘被掀开,那名队率,颤颤巍巍地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但跟在他身后的,却是几个他从未见过的、一脸陌生的“伙夫”。
“你们是……”陈泽刚想开口喝问。
那名“伙夫”,却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将军,上路吧。”
“噗嗤!”
几把短刀,从那几个“伙夫”的袖中猛地抽出,在烛火下划出了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狠狠地捅进了陈泽和他身边那几名同样目瞪口呆的亲卫的身体里!
几声被瞬间捂住的、压抑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一闪而过,快得仿佛从未发生。
当驿站的士兵被闻声赶来的亲卫惊醒时,他们看到的只有几具早己冰冷的尸体,和那个躺在血泊之中,腹部被捅了数刀,己然奄奄一息的督军陈泽。
李左车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他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悲愤”与“震惊”!
他当着所有陈泽麾下的将士的面,拔出佩剑指天为誓!
“此必是张耳的死士所为!他们妄图刺杀督军,动摇我军军心!其心可诛!”
然后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传我将令!陈泽督军身受重伤,即刻留在此地好生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其麾下亲卫因保护不力,致使督军遇刺,罪无可赦!即刻起全部分散,打入各营戴罪立功!”
“如今军情紧急不容耽搁!
自即刻起全军所有兵马,皆由我一人统一指挥调度!”
“若有不从军令、泄露军机或临阵脱逃者,皆以‘通敌’之罪论处!”
“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