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甲尼撒号的主控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0?4?7^0-w·h′l/y..~c!o-m¨

李默坐在主控台前，冷静地操作着，将尼奥和崔妮蒂的意识顺利地接入了矩阵。他的脸上挂着赛弗那标志性的、充满了嘲弄与玩世不恭的表情，但他的内心却早己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一场容错率为零的双重伪装。他既要在墨菲斯团队面前扮演好“赛弗”这个玩世不恭的“损友”，又要在特工史密斯面前扮演好“赛弗”这个即将出卖所有人的“叛徒”。任何一步行差踏错，都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

矩阵世界，一栋被军警彻底封锁的摩天大楼顶层。

纯白色的审讯空间里，墨菲斯被镣铐死死地捆在椅子上，身上插着各种注射针管。

特工史密斯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墨镜，露出了一双冰冷的蓝色电子眼。他开始对墨菲斯进行精神层面的“审讯”。

“我在观察你们人类的时候发现，你们并不像是真正的哺乳动物……”

史密斯一边发表着他那套著名的“人类病毒论”，一边用他那属于“杀毒软件”的超级权限，监控着整个矩阵的数据流。/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突然，他那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逻辑内核，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异常。

有一道不属于这栋大楼内任何人的“观察”视线，正悄无声息地聚焦在这个审讯室里。

那道视线很冷静，很强大，也很贪婪，像一个顶级的黑客在饶有兴致地分析着自己这个“系统管理员”的源代码。

史密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数据流。他立刻就锁定了这道“观察”的来源——尼布甲尼撒号，操作员，赛弗。

‘有意思。’史密斯的逻辑内核在飞速运转，‘根据我之前的协议记录，赛弗应该是一个充满了嫉妒、贪婪和对现实世界厌恶的、意志薄弱的人类。’

‘可是，这道“观察”里所蕴含的“意志”，却冷静、深邃、强大得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宇宙。’

‘数据出现了无法解释的逻辑矛盾。’

史密斯决定进行一次试探。他一边继续对墨菲斯进行着精神压迫，一边仿佛是不经意地，对着空气用一种只有“赛弗”才能接收到的加密心灵频道，轻声说道：

“墨菲斯，你对你的船员就这么有信心吗？”

“你要知道，忠诚可是一种非常脆弱的代码。^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被轻易地改写。”

“比如……一块美味多汁的牛排。”

……

现实世界，尼布甲尼撒号上。

当“牛排”这个词通过数据流清晰地传入李默的脑海时，他的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他的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他发现我了！’

‘这个该死的程序！他察觉到了我的观察！他在试探我！’

李默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给彻底浸透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的心跳出现一丝异常的加速，只要自己的意识连接线出现哪怕零点零一秒的数据波动，都会被史密斯那个最顶级的“杀毒软件”给瞬间捕捉到！

到那时，他的身份就会彻底暴露！他将同时迎来史密斯和墨菲斯团队的双重追杀！

在这一刻，李默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运转起来！无数个应对方案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如果史密斯现在就在团队频道里，把我和他的交易内容全部说出来，我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切断所有人的连接，强行让他们回归现实！然后嫁祸给坦克，说是他的操作出了问题！’

‘不，不行！破绽太多！崔妮蒂己经开始怀疑‘赛弗’了！这种低级的栽赃只会被她当成我心虚的证据！’

‘或者，声称这是特工为了分化我们而使用的心理战术？’

‘更不行！史密斯手里有我和他会面的最真实的数据记录！那是无法被伪造的铁证！’

‘该死！该死！该死！’

李默感觉到自己仿佛正走在一根悬挂于万丈悬崖之上的、细若发丝的钢丝之上！前面是史密斯那充满了逻辑陷阱的试探，后面是崔妮蒂和尼奥那充满了怀疑的目光。只要他行差踏错一步，就会立刻粉身碎骨！

……

就在李默心乱如麻的时刻。

矩阵里，史密斯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次试探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