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傅淮祖揉了揉眉心,咬起一根烟:“穿衣服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沐庭祎默然,折回到刚刚的桌子旁,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要走之前又被他叫住,紧接着看见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扔过来。
“你穿我的,把你的给我。”他手勾了勾。
“为什么?”
“啧,你穿那么薄要是生病了传染给我,医药费可是要从你的钱里扣的。”
沐庭祎一听觉得也对,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扔给他,穿上他的羽绒服。
“那我走了。”
“去吧。”他不看她,自顾自点烟。
她走了,他一个人仰着头呼着烟圈,想着她的样子,黯然销魂,首到一根烟燃到底……
“老子就是要拖,让你还不完这债。”
他额头布着细汗,嘴角邪肆,仰望天花板的眼神懒倦。
“一首拖到老子接手傅氏集团,要你一辈子都做我老婆!”
沐庭祎穿着他的衣服走出仓库,外面的冷空气对她再不起作用。
这衣服被他穿得很热,有他的体温,有他身上独有的清冽雪松香,还有他的霸道。
就好像被他抱着一样,好温暖。
沐庭祎双手揣进衣兜拢了拢这份温暖,嘴角不受控,甜甜地、淡淡地悠悠上扬……
周五的晚上,沐庭祎再次按手机上的约定来到402排练室。
傅淮祖那个大爷,又迟到了。
今天袁滕佳不知怎么的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向门口张望。
半个小时后,傅淮祖才拖拖沓沓地走了进来。
沐庭祎眼见上一秒还无精打采的袁滕佳转眼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难不成她喜欢傅淮祖?
不对啊,她不是说她钦慕她的吗?
今天两人的舞排的差不多,所以是加上了舞蹈跟着傅淮祖的琴声排练的。
前面几遍不熟练,袁滕佳没来由的老是出错。
傅淮祖脸上不耐但也没说什么,一遍一遍给她们弹。
弹到不知道第多少遍他说:“去厕所。”
在说完这句话前,他己经起身了,沐庭祎能感觉得到,他很不耐烦。
“沐钊同学。”
袁滕佳喊她,声音娇滴滴的,她不解地回头看去,被她抱了个措手不及。
“佳,佳佳你这是……”沐庭祎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明明她是女人啊。
袁滕佳哽咽:“让我抱抱吧,最近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好难过……”
沐庭祎一听到奶奶,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就被触动了。
似是同病相怜,她抬手回抱住了她。
这时,傅淮祖从洗手间回来,撞到抱在一起的两人他脚步一滞。
沐庭祎背对着门的方向头又低着没看见,倒是袁滕佳看见了。
她不但没有结束这拥抱,还当着傅淮祖的面捧起沐庭祎的脸,吻上她的唇。
袁滕佳得意地看着傅淮祖立刻变了色的脸。
他吃醋了呢。
果然男人就是要刺激一下,才知道自己的心。
沐庭祎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好透过镜子看见后面站在门口的傅淮祖。
他脸上滴出来的墨都够她写一页了。
她连忙推开了袁滕佳,傅淮祖而后走了进来,但他什么也没说,坐回了钢琴边。
“还要几遍。”他冷声问。
袁滕佳:“最后一遍吧,结束了我们出去喝几杯,我请你们。”
“没空。”傅淮祖毫不留情拒绝道。
沐庭祎看到袁滕佳一脸受伤遂安慰:“他确实有点忙,都是抽空过来的,理解一下。”
“这样啊……”袁滕佳重拾微笑,语气更柔,“谢谢学长,这么忙还来帮我。”
傅淮祖闭了闭眼,二话不说抬手抚琴,两人急急忙忙进入状态,跟上他。
沐庭祎不难听出这一遍他明显带着情绪,意境一点也不美,兰亭序生生弹成了双截棍。
难不成他还吃女人的醋?
袁滕佳现在不知道又在开心些什么,明明刚刚还因为奶奶在难过。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一起走吧我们。”结束后,袁滕佳对两人说,眼睛却是只看着傅淮祖。
傅淮祖斜视她一眼:“你先走吧。”
他总是这样没个好气弄得人很尴尬,沐庭祎无奈,轻轻拍了拍袁滕佳的肩:“你先走吧佳佳。”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