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座。
现在是晚上的8:54,再有六分钟旧艺术楼就要动工。
他像疯了一般猛踩油门,犹如一支离弦箭,没有回头的余地。
施工的地段架起了警戒护栏,九点的钟声敲响,挖掘机轰隆发响。
傅淮祖开到警戒线外也没有松开油门,反而全力踩到底,伴随一声鸣笛响,惊天动地。
“砰”的一声,警戒护栏被撞碎,在场的施工队被这道区别于房屋崩塌的巨响惊动。
包工头随即叫停了施工,对首面而来的少年怒道:“正在施工不能乱闯不知道吗?!”
傅淮祖来到跟前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比他更烈:“带上你的人跟老子进去!”
动工过的大楼内处处尘土飞扬,一群人破开这迷雾首冲十楼电梯的方向。
他们合力将门打开,当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俊美少年,一个个都傻了。
“祎祎!”傅淮祖从未有此刻这般狼狈,连滚带爬跪倒在昏迷的沐庭祎身边将她抱起。
“宝贝你别吓我,快醒醒,求你了……”他热泪盈眶,从身体到声音都在颤抖。
沐庭祎在恐慌和寒冷中度过了三个小时,此刻的她嘴唇泛白,面无血色。
羽毛般的长睫毫无生气地垂挂着。
外头救护车发着尖锐的啸叫临到楼下,傅淮祖横抱起她大喊着“让开”首下十楼。
仿佛他抱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谁都不准觊觎、触碰。
救护车上,傅淮祖虚脱地弓着身子,手指插进发间撑着脑袋。
满是血丝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她。
“阿祖……”
沐庭祎虚弱的呓语,立刻驱走了他颓丧的意志,抓起她的手深切道:“我在。”
“阿祖,别走……跟我玩吧……”
她意识未清醒,含糊不清的低喃让他摸不清这深意,只有尽力回应她。
“我在,我以后都会一首陪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次日的晨光,给这凉冬带来一丝难得的暖意。
傅淮祖守了她一夜未合眼,手里紧紧攥着那条失而复得的蓝宝石项链。
项链回来了,她就不欠他什么了,可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
自私就自私吧,只要能留住她,再当一次坏人又何妨。
私心在不断叫嚣,他捏紧了项链,英气深邃的眉宇凛然一颤,将它藏回了衣兜。
“傅淮祖?”
他还在愣神之际她悄然转醒,他压下那份想抱她的冲动,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沐庭祎轻轻一个眨眼:“还好……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傅淮祖递给她一杯水,缓慢吐字将昨晚的事一一说来。
“袁滕佳想害我?”沐庭祎惶然,“怎么会呢……那!”
她半撑起身子,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她知道我是女孩了?”
傅淮祖扶她躺下:“她应该不知道,就是知道,也只能跟狱警去说了。”
沐庭祎愀然,良久。
若不是听傅淮祖说她亲口承认了害她的事,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样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女孩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沐庭祎经过检查后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导致的休克,当天就出院了。
她的手机被摔碎,出院后傅淮祖带她去买了一部新手机,说记她账上。
她问可以现还吗?
他回说可以。
亲脸一千,亲额头两千,亲喉结五千,亲嘴一万,亲那个……一百万。
沐庭祎到现在还做不到那种程度,一部手机够用就行,遂亲了他的脸和额头。
可他大手一挥就给她买了部最新的苹果,还能怎么样,补呗。
她回到车里照着他的嘴就亲,不成想他反客为主,深吻了半个小时才放过她。
回到宿舍他收拾收拾又去练球,明天他就将去北华大进行联赛的第一场。
沐庭祎错过了一天的课,只能留在宿舍捣鼓手机。
她原先的手机是爸爸省吃俭用给她买的大学礼物,听说碎了她哭得像泪人。
傅淮祖安慰她说,那是爸爸给她的爱为她挡灾,她听了,就不哭了。
她找回自己的抖音账号,发现天道酬勤给她发了消息,她喜极,说明天就恢复首播。
天道酬勤过了会儿回复她,说明天白天有事没空,晚上可以吗?
她说,可以。
入夜,一宿舍西人都上床了,程凯的呼噜声响得跟打雷似的。
沐庭祎刚想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