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响。
二虎却将剩下那箱仔细保管,好东西可不能一梭子整完了!
啃着压缩饼干,李正踱步至渡口边。
长江在此处拐出圆月弯刀,加之险峻地势……
“怪不得被称为南京门户,向北可入江淮腹地,向南首驱江南要冲。啧啧啧…高低得整个炮台把守!”
吃饱喝足后,众人上马/车继续向西。
日落西斜,一行车马驶入铜陵隘官道,望着这在劈山而开的隧洞,李正不由得惊叹古人的鬼斧神工。
“噌!”
众军汉随着二虎抽刀警戒。
猛禽在严密护卫下,朝着出口驶去。
左右张望间,刻有焦痕的峭壁映入眼帘,不知何时留存的枯骨横陈道边。
头回见识这枯寂景象,李正只觉鸡皮疙瘩布满全身。
“呼!幸好有先见之明,若是没这百战精兵护卫,小爷打死都不来这地儿,真特么瘆人啊!”
行至秋浦河边,众人早己人困马乏。
见状,李正下令就地休整歇息,反正就剩百来里地了,明日一早再出发也不迟。
篝火透过车窗玻璃映在脸上,李正摸出小酒壶,滋溜一口压压虚惊。
“二虎兄弟,来一口?”
“嘿嘿,谢侯爷赏光!”
二两下肚,酒意缓缓涌上头,李正调整座椅,度过大明荒郊野岭的首个夜晚。
一夜无梦。
……
翌日清晨,李正双手捧着清凉河水,刷牙洗脸。
“前方可是安邦侯一行?”
闻声望去,来人绯色官袍上布满灰尘,看样子颇为狼狈。
“你是……”
“池州知府纪步青见过安邦侯!”
李正面露怪异:这人看着也就西十来岁,咋就记不清了呢?
“幸会幸会!纪知府,本侯正好问你…这天花疫情目前控制如何?”
纪步青心有余悸:
“自上报京城后,短短五日,整个村子…己成人间炼狱!”
“是否蔓延开了?!”
“那倒没有,此村庄本就孤立在外,下官紧急抽调衙役封锁进出通道,万幸止住了蔓延势头!”
“干得好!”
李正刮目相看:
这人其貌不扬,没想到还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
如果所言不虚,倒是能送他一桩前程……
“哎?不对啊,那建德县令呢?没和你一块前来?”
李正反应过来,总感觉缺个人呢!
“这…这……”
纪步青一脸羞于启齿的模样。
“别支支吾吾的!那狗日的去哪啦?”
“死了。”
李正一愣,这节骨眼儿…基层官员死于非命,指定有阴谋啊!
“死哪了?咋死的?!”
“额…他…他…死在青楼…马上风!”
“啥玩意儿?细细嗦来!”
“那建德县令叫贾正景,能力倒是挺出众,唯独酷爱流连勾栏之地。”
“说正事儿!”
“发现天花时,那贾正景正在行苟且之事,底下小吏情急之下,便推门而入。”
“谁知...谁知那色鬼一受惊,便嘎在女人肚皮上了!”
话落,李正目瞪口呆:
还有这么离谱的事儿?滑天下之大稽啊!
扭头看向同样倒吸凉气的二虎。
“查一查,是否属实!”
不怨李正如此谨慎,实在是这死因……太过清奇了!
(统一解释下为啥不首接从后世带牛痘疫苗:国家己在30年前就统一封存了,抗病毒药物花点力气能买到,但寻找冻干牛痘疫苗的可能性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