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来也奇怪，这常老倌儿成天和病牛混在一起，可从来没染上痘症啊！”

李正早己见怪不怪，后世牛痘不就是这么被发现的嘛。

“他在颍州卫时感染过牛痘，并且己自行痊愈，自然对痘症有免疫能力！”

话落，李正蹲到病牛旁边，仔细观察着病变部位。

“记录：观察牛乳或腹部，看是否有小指盖大小、呈圆形的溃疡性脓疱。”

在确认无其他感染（如炭疽）后，指挥众人将玻璃器皿用沸水烫煮。

同时，柳易守用棉棒蘸取医用酒精，充分擦拭脓疱。

片刻后，李正拿着晾干的玻璃刀，把牛乳脓疱表层划开。

再将注射器刺入脓疱基底部，吸取浆液。

当此脓疱的浆液采集完后，立即注入西林瓶，并妥善封存。

“过程看清楚了吗？下个脓包谁来采？”

示范一遍顶天了，想让李大侯爷亲力亲为…做梦去吧！

众御医你看我、我瞅你，最终视线都转向柳易守：

嘶！

这脓包看着就瘆人，还特么是痘症传染源...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柳易守倒是颇为镇定：

“侯爷，下官来吧！”

李正看着这场景，暗暗摇头：

鸡子儿大的胆量…估计连寡妇门都不敢扒！

都说富贵险中求，这主观能动性…就算熬一辈子，还特么是个小御医！

李正将玻璃刀重新消毒后，连同新的注射器和西林瓶，一块递给柳易守。

紧握刀柄，柳易守动作缓慢、但又不失沉稳地划开脓疱表层……

“侯爷，幸不辱命！”

李正看着西林瓶里泛黄的浆液，甚是欣慰。

随即继续拿出采集器具，斜眼看向其他人：

“如果没胆子试，就哪来回哪去…防疫院不养闲人！”

涉及到官帽子，其他人不复淡定，毕竟如大儒所言：

生命诚可贵，

安全价更高。

若为官位故，

两者皆可抛！

众人接过注射器，咬牙走向病牛。

这架势，如同西旬老汉，走向婆娘的床般…步履蹒跚！

李正抱紧双臂，冷眼旁观：

玛德，怪不得老师都喜欢好学生！

你们这群后进生…放养个求的吧！

磨磨蹭蹭半天后，终于收集了五瓶原始浆液。

李正领着众人进入无菌试验室，推开房门，才感到稍许欣慰：

地面、墙面用大理石铺设，入口设置双层布帘，还隐隐闻到一丝醋味儿......

“嗯，这试验室搞得不错，值得嘉奖！”

“记得每日用酒精消杀一遍......”

（因条件受限，暂时用酒精消杀平替紫外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