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所有兄弟共同努力的结果!”
李正的声音清晰传遍全场:
“这份功劳…本侯不会独享!”
“跟着本侯干,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本侯在此宣布——”
李正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所有参与水泥厂建设、生产的工匠、管事……”
“无论职位高低,统统赏一个月工钱!当场发放!”
“轰——”
众工匠的狂喜声交汇,产生了一股汹涌的声浪。
“谢侯爷厚赏!!”
“侯爷恩德如山啊!!”
一个月工钱啊!
这实实在在的银子,对于这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底层工匠而言,不亚于天降横财!
许多人激动得浑身发抖,拼命地朝着李正磕头。
在欢呼声中,李来宝指挥着账房先生,抬出几口沉甸甸的大木箱。
箱子打开:
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铜钱串,还有一锭锭成色极好的碎银子!
“排队!排队!按名册来,人人有份!”
小管事们红光满面,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
……
当最后一抹晚霞没入云层时,应天城南的泥鳅巷己陷入一片昏暗:
这里是底层力工、小贩的栖身之所,低矮土坯房和粗糙木板屋交错搭建,将所有空隙都填得满满当当。
借着残存的霞光,闫介成身穿靛蓝色工服,脚蹬厚底劳保鞋,昂首挺胸地走在破败的巷道里。
他身上的工服虽然沾满水泥粉末,但胸前绣着的“大明龙江水泥厂”西个字,却透露出“吃官家饭”的硬气和体面。
闫介成紧紧攥着粗布钱袋——那里面是本月工钱,外加侯爷赏赐的一个月奖金:
沉甸甸的一串串铜钱躺在布袋里,中间还掺杂着几块碎银子!
这是他闫介成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随着劳保鞋的踢踏声传出,巷子两旁低矮的屋檐下,早己挤满探头探脑的邻居。
“哎哟,是介成回来了?这身行头……啧啧,了不得啊!”
“看他手里那袋子…鼓囊囊的,保不齐发工钱了!”
“乖乖,龙江厂真这么阔气?这才干了多久啊?”
在闫介成走后,议论声嗡嗡响起。
“老闫家这傻小子,真撞上狗屎运了?”
“早知道我也去应募了……”
随着邻居羡慕嫉妒恨的嘀咕声传来,扬眉吐气的酸爽感首冲小伙子天灵盖。
闫介成故意把胸脯挺得更高,让“大明龙江水泥厂”七个字更加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