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早有预料般的笑意: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既然有人心存疑虑,那咱便让你们看个明白!”
朱元璋目光转向阶下侍立的燕王朱棣:
“老西!”
“儿臣在!”
朱棣立刻出列回道。
“由你作为皇室代表,与防疫院共同主持公开实验,二虎全程配合!”
“即刻于城外皇庄,设御前试验场地!”
“以二十名死囚为验:十人接种牛痘、十人不种。”
朱元璋的声音斩钉截铁:
“三日后,这二十人当众接触天花脓毒!”
“再以七日为期,论生死成败!诸卿可推举代表,随燕王共同见证!”
“咱要你们亲眼看看,这牛痘…到底是活命的神物,还是害人的妖法!”
“儿臣遵旨!”
朱棣朗声领命,年轻的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臣等遵旨!”
二虎、柳易守齐声应诺。
而那些清流文官们,此刻脸色煞白,瞬间失声:
当众验证?
还接触天花脓毒?
这哪里是听证,分明是修罗场啊!
不理这群清流精彩的脸色,头一次领到任务的朱棣神色振奋,连忙拉着二虎和柳易守去挑选死囚、布置隔离场地,忙的不亦乐乎。
……
七日后,应天城外,防疫院隔壁。
一片临时开辟的隔离场,被戴着口罩的禁军层层严密把守。
场地中央,用生石灰画出了两个巨大的圆圈。
每个圆圈内,各搭着一个简易芦席棚。
左侧棚内,十名死囚或坐或站,精神尚可:
他们左上臂外侧,己结痂的圆形痘疤清晰可见——正是提前接种牛痘的十人。
而右侧棚内,同样是十名死囚,此刻却己如同置身地狱:
他们大部分蜷缩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裸露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脓疱,脸上、脖颈、手臂……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并且天花引起的高热,让他们神志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眼看己是出气多,进气少——这便是那未接种的十人!
空地边缘,临时搭建了一座高台。
燕王朱棣戴着N95口罩,端坐中央,紧握座椅扶手。
他身旁,坐着几位被百官推举出来的代表:
有以耿首闻名的御史中丞,有向来保守持重的礼部尚书,还有几位面色惨白的清流官员。
二虎持刀立在高台一侧,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下方。
柳易守和几名防疫院医官,穿着严密的防护服,在禁卫军持刀护卫下,小心翼翼接近右侧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