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

朱雄英小脸涨得通红，吸了吸鼻子，眼看着鼻涕泡消失后，自己也咯咯咯地笑起来。

有了皇长孙的榜样作用，后续年幼皇子皇女的接种便顺利了许多。

虽然仍有孩童啼哭，但在母妃和宫人的安抚下，都顺利完成了接种。

......

皇室成员尽数接种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出宫墙。

整个应天城勋贵圈子彻底沸腾：

开平王府、魏国公府、信国公府……

各府管家手持名帖、礼单，如同潮水般涌向防疫院在城中的临时驻地，目标只有一个：

请柳院判或手下得力医官，亲自上门为自家老爷、夫人、少爷等接种牛痘！

“柳院判，我家公爷说了：务必请您抽出时间...诊金好说，上好的人参、灵芝己备下！”

“柳大人！我家侯夫人身子弱，只信得过您的手艺！您看这日程……”

“先来后到懂不懂？！”

“我家世子爷与安邦侯是至交，柳院判，您看……”

临时驻地门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勋贵们平日里的矜持荡然无存，只剩下对“福痘”优先权的争夺。

柳易守被围在中间，焦头烂额，解释得口干舌燥：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

“防疫院医官有限，各位管事要按章程来：需按府邸登记造册，依序……”

“依什么序！”

一个勋贵管家急了，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不着痕迹塞到柳易守手里，压低声音：

“柳院判，一点茶水钱！”

“我家小公爷年幼体弱，实在等不得啊...您行个方便！”

“这…这如何使得！”

柳易守连忙推拒：

七品院判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你们这群贼厮鸟，就拿这个来考验本官、挑战本官的软肋？

怎么着...真当本官看得上这铜臭之物？！

你送我推间，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最终，还是二虎闻讯赶来，才勉强弹压住场面。

经友好协商后，防疫院按‘捐助银两多寡’和‘登记顺序先后’相结合的方式，开始为勋贵之家进行接种服务。

饶是如此，防疫院的门槛，也实实在在被踩矮了三分。

紧随勋贵之后，嗅觉灵敏的文官们也纷纷行动起来：

六部衙门、都察院、应天府衙……但凡有点门路的官员，都各显神通：

或托关系，或首接向防疫院递帖子，请求尽快安排接种。

一时间，‘福痘’成了应天官场最炙手可热的话题，防疫院那几位年轻医官...成了各府争相宴请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