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们吃口大肉,那我们虽然动不了你本人。
但让你的买卖处处不顺,甚至惹上一身骚,还是轻而易举的。
李正听着这暗藏机锋的话语,心中冷笑不己:
若换做别人…合作一把也未尚不可。
但胡惟庸?
一个注定被老朱连根拔起、身死族灭的倒霉蛋儿罢了。
自己背后站着整个大明皇室、勋贵团体,还坐拥整个后世的资源和技术……
跟胡惟庸勾搭连环?
那不是西九年入国军…自寻死路吗!
李正放下酒杯,脸上泛起‘诚恳’笑容,对着哼哈二将拱了拱手:
“二位大人所言,句句在理,确实是晚辈思虑不周。”
接着,他转向主位上的胡惟庸,语气带着恭敬和‘为难’:
“能有胡相照拂,那自然是天大的幸事,晚辈求之不得。”
胡惟庸脸上露出矜持笑意,微微颔首。
然而,李正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胡相、二位大人,就用这玻璃厂举例:外边看着红火,但内里的难处颇多,牵一发动全身啊。”
“首先是这股份。”
李正掰着手指头。
“陛下占着大头,这是定海神针…动不得。太子殿下也入了股,关乎东宫储君体面…也动不得。”
“剩下的,魏国公府、曹国公府、韩国公府…哪一家不是开国元勋?”
李正摇摇头,苦笑一声:
“胡相,要是贸然改变经营策略,我如何向这皇室勋贵交代?”
“再者…”
李正继续道,表情更加‘诚恳’:
“胡相门生故旧遍布天下,能量巨大,晚辈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这买卖的具体经营,它讲究个章程:比如玻璃的配方…那是厂子里的核心机密。连厂里的管事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牢牢掌握在晚辈手里。”
“这并非是晚辈吝啬,实在是…这玩意儿一旦泄露出去,那咱们这买卖可就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