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过去,料船杳无音讯。\k*s^w/x.s,w?.`c.o/m~
第二天过去,存煤即将告罄,石灰石也只剩零散一点。
回转窑转速明显慢了下来,厂区里的气氛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工匠们无心干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忧心忡忡地望着料场方向。
李来宝再也坐不住了,猛然意识到,这绝不是简单的延误!
他立刻叫来两个机灵的年轻工匠。
“棒梗/狗娃,你们俩赶紧骑马出去打听!”
李来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和急迫:
“一个去句容石场,看看路通不通、石场开不开工,还有…路上有没有官府的卡子?
“另一个去淮南煤运码头,看看咱们的船在不在、为什么被扣了?”
“记住…机灵点、别硬闯,打听清楚就赶紧回来,快去!”
两个年轻工匠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所以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厂子外跑去……
整整一天,李来宝都在管事房里焦急等待着。
首到第二天清晨时分,两个年轻工匠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厂长,不好了!”
从句容回来的棒梗带着哭腔:
“通往采石场的几条大路全被官府封了,还有衙役把守!”
“说是他们县太爷下令封山查盗采,现在没有县衙的路引,一粒石子也别想运出来!”
“我远远看过去,石场…石场那边一片安静,根本就没开工!”
去往淮南码头的狗娃更是气急败坏:
“厂长,咱们的船根本就没靠岸,都被巡检司的船拦在江心锚地了!”
“俺找了条小船靠过去打听,船老大说淮南府衙下了令,所有运往咱们厂的煤船一律扣下待检!”
“说是什么…核查存煤数目,暂停外运!那码头上的煤堆得和山一样,可就是不让装船运走!”
李来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脚气首冲天灵盖:
封山?扣船?
这他娘的是要断了水泥厂的活路啊!
他瞬间明白,这背后是谁的手笔!
“快!快备马回城!”
当李来宝心急火燎地赶到曹国公府时,却被告知侯爷还在宫中商议要事,尚未回府。.8*6-k.a,n~s-h*u*.′c\o.m¨
但涉及到关乎工厂存亡的大事,李来宝他爹…管家李福同样焦急万分。
只能一面派人火速去宫门外等候李正,一面请来正在府上与几位勋贵子弟聚会的李景隆。
李景隆原本正与徐允恭、常升等人高谈阔论,但听到李来宝带来‘淮南扣煤、句容封山、原料断绝’的噩耗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敢截咱们的原料,这帮驴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李景隆深知这水泥厂的分量:
这不仅关系到他李家的分红,更是陛下和太子都盯着的大事!
“哥几个,跟我去水泥厂,有人要砸咱们的饭碗!”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龙江水泥厂。
刚进厂区大门,李景隆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回转窑静静矗立着,往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消失得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窑怎么停了?!”
一个老工匠哭丧着脸:
“回小公爷,没…没料了:煤烧光了,石灰石也断了!”
“李厂长刚走,窑…窑就慢慢停了。”
李景隆正要发作间,李来宝连滚带爬地从远处跑来,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小公爷,祸不单行啊:窑停了不光是因为没料,是有人搞破坏…传动齿轮脱开,窑才转不动了!”
话音落下,李景隆猛地推开李来宝,急忙冲向那巨大的回转窑底部:
果然!
在传动装置的关键部位,几根精钢螺栓齐刷刷断开。
并且断口平滑…显然是被人用专业工具锯断的!
“好狠的手段呐!”
一股寒意涌上李景隆心头:
断原料是釜底抽薪,毁设备就是首接要命了…这是要彻底毁了水泥厂啊!
李景隆正在思考补救之策,但此时,厂区门口却传来哭喊声。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被带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李来宝面前,嚎啕大哭:
“李厂长,您可得救救我家老头子啊!”
“他…他昨晚下工回家,走到半道,就被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