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更清楚所谓“收归国有”,不过是方便蛀虫来啃食!
而勋贵班列中,早己是群情激愤:
徐达、汤和等老帅脸色阴沉,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们投了真金白银,眼看着玻璃厂营业额蒸蒸日上,正准备赚得盆满钵满。
还有那水泥厂,更是前途无量…老兄弟们正摩拳擦掌,等着入股呢……
现在这群穷酸文官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收走?
做恁娘的春秋大梦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太子朱标一步踏出班列。
他没有看跪倒一片的文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户部尚书徐观。
“徐尚书。”
朱标的声音瞬间压下了殿内的嘈杂。
徐观心头猛地一跳,连忙躬身道:
“老臣在。”
“孤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徐老尚书。”
朱标语气温和,却字字如刀:
“孤记得,去年商行扩股,户部以国库紧张为由,无力出资。”
“是父皇体恤国库艰难,特地从内帑借支二十万两白银给户部,才使得户部得以购入商行一成半的份子。”
“此事,孤没记错吧?”
徐观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这是要翻旧账啊,可要了老夫老命了!
“殿下…殿下记得分毫不差。陛下天恩浩荡,户部上下感激涕零!”
“嗯。”
朱标点点头,继续问道:
“孤还听闻,自户部入股以来,每季皆能分得不菲红利。去年末一次分红,便分银八万余两?”
“今年上半年,更是己分得二十七万两有余…可有此事?”
“确…确有此事!”
徐观的声音有些发干,他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朱标的目光扫过那些高喊“收归国有”、“利国利民”的文官,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户部占着一成半的股份,坐着不动,每年便有数十万两红利入账、充实国库。”
“若真按诸位大人所请,将玻璃厂、水泥厂强行收归工部专营……”
朱标语气陡然转冷:
“徐尚书,孤问你,户部这一成半的股份,该如何处置?是作价退还内帑?还是就此一笔勾销?”
“若作价退还,以何价为准?是当初入股时的二十万两?还是如今价值数百万两的份子?”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轰向徐观。
“若就此勾销…那这每年数十万两的稳定红利,由谁来补?工部吗?”
“工部专营后,能否保证每年上缴国库的利润,比现在户部所得分红更多?”
“若不能,这‘利国’二字…从何谈起?岂非是损国库之利…肥某些人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