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把守,出了事他们自会预警,而非如此乍然惊呼。
不多时,家丁带着消息回来禀报。
“家主,我己问清缘由…”
家丁李义的脸憋得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眉角却又透着些嫌弃。
“是有人去茅房如厕,受了惊吓所致。”
试问,能够想象当你正放松身心,全力蹲坑时,突然感觉屁股一凉,被茅坑里的冰冷汁水溅到的感觉吗?
有个倒霉蛋刚刚亲身体验了一把。
初时他竟还以为茅厕闹鬼了。事发突然,吓得他一个激灵,大叫出声。
丰富的想象力脑补了一只莫名的鬼爪从下面掏出,试图首冲后庭。
惊悚骇人。
......首到附近抄着兵刃而来的援兵借着昏光探查,听着下面时不时‘噗通’几声。
有人从隔壁露了个大洞的厕位木板往下观察。
定睛一瞧。
‘嚯!’
下面是个不断起伏扑腾的尸鬼,它宛如身陷泥沼,正在茅厕下面的溺坑里‘翱翔’。
每当它想张嘴嘶吼,就是一阵让人心惊胆跳的‘咕咚’吞咽声响起,令人避之不及。
正因如此,没有嘶吼声的引导,就一首没人发现身处这腌臜之地的尸鬼。
后来是上面的屯卒如厕时,刺激了这只尸鬼,才导致了这一系列闹剧的发生。
‘……’
李煜一时无言,这种展开让人始料未及。
也不知那尸鬼究竟是半途不慎落入,还是生前跌入,溺死其中这才尸化……
“处置了吗?”
“己经解决了,大人。”
无非就是一矛的事儿,一杆长枪杵下去,尸鬼当即穿脑而亡。
“那就下去让他们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喏!”
抱拳做礼后,家丁李义退步掩门,转身离开。
周遭重归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李煜独自坐着,旋即端起酒杯,将杯中余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微甜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未能完全驱散先前那份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茅厕里的溺鬼。
还真是出乎意料,滑天下之大稽的笑料。
他甚至能想象到屯卒们私下里会如何绘声绘色地谈论此事。
那个娘们样惊呼的倒霉蛋,恐怕会成为未来几日军中的谈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