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的声音陡然拔高,“其人言......郊野诈尸者众......”
一连串的噩耗,让女帝本就清冷的玉容覆上了一层寒霜。
她凤眼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群臣,声音冷得摄人心魄,“时至今日,总不会还有爱卿,把这些怪物当做什么吃人的造反难民看待吧?”
“陛下圣明!”,不少大臣立刻躬身附和。
“你说对吧,魏御史?”,大司马赵权扭过头,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盯住了那个年轻的御史。
“这……这……”
被这些消息砸晕了头脑的魏御史,一时无言。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得狼狈地掩面向后缩去,身影隐匿在群臣之中。
“陛下!”
大司马赵权重新面向龙椅,声音铿锵有力,“黄河防线,至多只能拖延些许时日!”
“幽州,徐州之尸疫一南一北,青州、冀州恐不能久保太平......”
“冀州一失,并州亦危矣,届时,黄河天险便名存实亡!”
“尸群或可沿黄河顺流而下,仿长江应天惨剧,洛阳关中平原,将再无险可守,孟津渡口必为之所破!”
再怎么说,他们也没本事把黄河截断......
“依臣所见!”,他振臂高呼,“为今之计,唯有迁都益州!”
“凉、并二州尚需防备塞外北虏,朝廷断无北迁之理,放眼天下,唯有益州可守!”
“诸位皆知,‘蜀道难,难如上青天!’”
“某以为,就算尸疫滔天,也断无可能越过蜀道天险”
“唯有如此,方可保全社稷,护佑陛下周全!”
“待他日尸者尽腐,我大顺天军便可自益州而出,重整旧日山河!”
殿中大臣们窃声议论纷纷,最终不少人都纷纷点头,脸上己然是带上了一丝对益州的向往。
女帝刘令仪虽未言语,但只看她紧攥着龙椅扶手而发白的指节,以及那双重新燃起精光的美眸,便可从中一猜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