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汉子却也不再搭理这个憨傻的流民。
反正怪只怪对方不领情,他不会再因此而心中不忍。
良心嘛,能过得去就差不多了。
“真是怪人,流血还走这么快?”
拉着板车的农户汉子嘟囔两句,远远望着抚远县的城墙,他吐了口浊气,也加快了脚步。
这北地的天早上冷,好在本地县城外围是一圈深沟。
不然再过上几月,有的县城还得征发他们这些老实百姓组织人去给护城河破冰,麻烦。
他只盼着南门外的集市还有个好位置,能把车上的物件儿卖个好价钱。
“卖皮子喽——!”
“......”
走着走着,集市的吵闹声己经传入耳中。
低头拉车的汉子松开双手,站首了身子掏出一条布擦了擦汗水,这才抬头往集市望去,他打算看看,南门外的集市还有没有摆车叫卖的好位置。
他拉着车一路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早点占个县城南门外的好摊位。
映入眼帘的,是官道上围成一团的人群。
有和他一样的临时摊贩,也有过路商人,还有出城的住户......
他们此刻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流民,驻足看着热闹。
“诶,这人是怎么了?”
“你看看他踩出来的这么些血脚印,身上肯定是受伤了!”
“是流血快要流死了吧?”
“看样子,会不会是被人打劫的外村人,逃来县城报官的吧?”
“......”
男女老少们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那倒地流民的可怜过往。
“别多管闲事,当心惹上麻烦!”
议论声中,无人上前。
“快快,报官吧,让守门的军爷来处理。”
毕竟事关一条人命,还是等守门的官兵衙役来处置比较好,省得一不小心惹上人命麻烦。
要是帮忙的半道这流民死自己手里了,那谁能推脱的了干系?
农户汉子再一细瞧,只见人群围拢的路中央隐约倒了个人影。
他嘟囔着猜测,“怕不是那个憨子,半道上就倒下了吧?”
越想就越可能,流着血还走那么快,估计也就那么一口气了。
还不等他重新拉车,上去近前凑凑热闹。
远处的人群忽然炸开了锅。
“动了?!动了!!!”
有人瞧见躺在地上的男人手指抽了抽,摆了摆手就往回走去,“既然人没死呢?那大伙儿就都散了吧。”
听着没热闹可看,人群立马散了大半。
有人眼尖,又惊诧道,“诶?我瞅着这人眼睛怎么还流血了?!”
“咋还能哭出血来了?!”
这一幕可吓坏了众人,赶忙退避。
谁都不傻。
看这架势,地上那汉子,瞅着不是中毒就是有怪病,可不敢被染上了。
‘咔嚓——’
‘咔嚓——’
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脆响,突兀地从地上的流民体内传出。
然后,还不等惊得长大了嘴巴的众人反应......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