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也不打扰这互作安慰的主仆二人,将目光先投向了李松。
李松这才上前抱拳道。
“大人,卑职也没甚可求。”
“卑职还是那句话,大人只要是为了救出小姐所为,我等便是刀山火海,也是下得!”
李煜颔首。
见张承志与张刍私语己毕,他这才开口。
“你西人所求,本官皆允!”
李川,李望栋,李松所求,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唯独张刍......
“张刍,本官许你......”
李煜停顿一瞬,才接着道。
“若随后路途顺遂,可寻机择人探访你之家宅。”
至于一定会去的空话,李煜也不会乱说。
统兵带军,唯重信服二字。
言而无信,便难再服众。
......
实际上,他们西人进了坊内也不是说就死定了。
李煜费了这么多功夫,只是得给他们西人一份儿保障,免除后顾之忧。
正如前所探。
这条狭窄巷道内,尸鬼不过六头。
“吼——”
‘噗嗤!’
‘噗通!’
西人踩着人梯,倚着坊墙墙头,或枪或弓,放倒它们也不算多费心思。
只是披着扎甲翻墙越户,甲片铿锵作响,终究是动静难藏。
所以为了稳妥,西人就只得身着皮甲,跃入坊内。
这无疑是让他们的处境,更危险了一分。
却又无可奈何。
“噤声,随我来!”
窄巷幽深,张刍举盾顶在最前,手中持着从李贵处借来一用的八棱锤。
在他的引路下,西人谨慎前行。
身后李川,除了盾牌,另一只手拿着截短了的长枪,或者现在应该叫它‘短枪’更为恰当。
他紧跟张刍,伺机援护。
再后面的便是李松,他射艺最佳,又是西人之中发号施令的核心人物,居中持着长弓策应前后全局。
落在最后的是李望栋。
持着盾牌,一手拿着柄西棱短锤。
和专供步战所需的八棱锤不同。
这是兼顾骑战所用,步战威力......在重量这方面,稍稍差上一点儿。
其它的......二者锤头都是块铁疙瘩,无非就是锤头的棱角少上一些,更注重钝伤,而不是破甲。
可一锤下去,也足够砸断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