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时,还有密密麻麻的“王桂兰”“李建国”们。当他退后两步时,发现木牌的影子恰好落在苏晚晚轮椅旁,和老人鬓角的樱花发卡影子叠在一起,像朵不会凋谢的花。
深夜,樱时被窗外的声响吵醒。推开窗,看见张队长蹲在展架前,手里拿着支马克笔,正在给玻璃罩上画小齿轮——每个齿轮里都画着朵樱花,角落签着“老张 2025.5.6”。她忽然想起白天在祖父的日记里看到的话:“时间不是独自转动的齿轮,是无数个‘我们’一起咬合的春天。”
她摸出裤兜里的旧镊子,那是小星用过的工具,镊柄上的“晚”字被磨得发亮。悄悄走到树下,把镊子轻轻放进展架的玻璃罩——旁边是祖父的工装、太奶奶的账本、母亲的许愿牌,还有她画的年轮图。月光穿过齿轮风铃,在展架上投下晃动的光影,像极了四十年前小星修表时,台灯在零件上投下的,同样细碎而温暖的光。
而那棵樱花树,正舒展着新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枝桠——它知道,自己的每道年轮里,都藏着无数个“他们”的春天,那些被记住的、被分享的、被小心收藏的时光,正顺着树皮的纹路慢慢生长,终将在某个清晨,绽放出比阳光更璀璨的,属于所有人的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