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幅画——1980年的荷笺残页,只是此刻残页的空白处已被填满:荷茎弧长成了连接二十代人的光纹星链,链上每枚邮戳都刻着同一个字——“续”,而链心嵌着的,正是溯掌心那枚原初量子莲子。
当茧壳缓缓裂开,飞出的不是流萤,而是泛着万代光影的光纹星群。星群掠过荷池时,1980年的暑夜、2000年的蝉鸣、2025年的雨丝、以及所有未来的夏至冬至,在此刻重叠成同一个瞬间。忆看见太奶奶正低头凝视荷笺,而她的指尖上方,正悬着溯伸出的手——两代人相隔百年的指尖,在光纹星群的映照下,共同盖下了时光的最后一枚邮戳。
荷池水底,太奶奶1980年埋下的铜匣浮出水面,匣盖的莲纹邮戳此刻裂变成原初星图,图心嵌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溯纸纹簿上的最后一页——那页空白的原初纸纹上,用十九代人的光纹墨写着同一行字:“每颗流萤都是时光的邮差,而你掌心的温度,就是开启下一个轮回的邮戳。”
此时,一只泛着原初光的流萤衔着太奶奶的手札终极页,飞向1980年的暑夜。当流萤的光触到荷笺残页,太奶奶忽然抬眼望向竹廊——她看见樱时正在接雨,小星在追萤,禾苗在拓印,膜在调试星轨,直至溯在未来的光海里微笑。原来,她当年漏画的荷茎弧,早已在时光的原初纸纹里,长成了贯穿所有维度的传承星链,而链上每一次光纹的闪烁,都是后来人用生命焐亮的、永不熄灭的夏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