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响抬头一笑。
"早啊,有戏君。"
"今晚喝酒。"张柏秋的话,让另外两人同时抬头。
松下库玳的圆脸立刻涨红,连耳根都泛起油光。
"当真?"他搓着手的样子,活像闻到鱼腥的猫。
张柏秋点点头,说出的话要做到,不然还怎么混啊!
暮色西合时,西人挤在一个包间里。
清酒瓶东倒西歪,宇内一岛正用筷子敲碗唱小调,脸颊酡红得像抹了胭脂。
他们正玩的有滋有味时。
突然"砰"的巨响,门板重重砸在墙上。两个蓄着仁丹胡的军官堵在门口,领章在煤气灯下泛着冷光。
"八嘎!"为首的刀疤脸怒吼,唾沫星子飞溅。
"吵死人了!"
松下库玳"腾"地站起来,借助酒劲,酒碗摔得粉碎。
"你算什么东西!"
竟然砸他们的门,打扰他们喝酒,真是气人。
宇内一岛也踉跄地站起来,掏出证件。
刀疤脸夺过证件,突然嗤笑出声。
"翻译?"他把证件甩回来,轻蔑的表情像在看蝼蚁。
"跪下道歉!"
张柏秋默默退到墙角,这事还是不参与的好,他一个华国人真不合适。
他看见宇内一岛额头暴起的青筋,看见松下库玳抄起的酒瓶,看见油光发亮的军靴。
——混战中,破碎的瓷片飞溅到他脚边,像一地零落的月光。
黑泽爱樱吓得跟他躲在一起,身躯紧紧地向他身上摩擦着。
雪白的腿完全露了出来。
他们这边的大动静,引来酒馆其他人。
“哦,太没有道德了,竟然在酒馆里打架!”
“嗯,帝国人的素质,真是越来越堪忧了!”
“可不是,希望他们好好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向我们道歉。”
然后,纷纷摇头,有些人继续喝酒,有些人结账离去。
就是没人上来劝架。
那两位尉官好像也是喝了不少酒,西人借助酒劲,打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停手地意思。
张柏秋感觉有些奇怪,酒馆老板为何不出来阻止呢?
“现在怎么办?”他问黑泽爱樱。
可是她只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