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早不迟，中间千里范围为渡劫之地，千里之外，人群分远近各占据好位置。

一些实力不够的即使来得早也不敢往前站，谁都知道那些位置是留给谁的。

飘渺宗六人最高修士就是化神，三位化神三位元婴，在这里也勉强算中等。

修士也会扎堆，各处大陆的人隐隐分成几堆，相互并不掺合在一块。

他们看看远处的东大陆的修士，其中不少都是往日熟悉的面孔，看完后默默将云舟混入中央大陆的方向。

梁望舒站在舟上，身体一首对着东大陆的方向。

那边看不见梅山祁宫的云舟，应该这次只有莫圣通一人过来，身为大乘自然不需要什么云舟来赶路。

暂时还看不见他人，但梁望舒知道对方一定早就来了。

莫圣通对飞升的渴望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还清晰记得当日他开口要求孟老祖打开宗门禁地，让他一观五千年前那位渡劫失败的老祖肉身的模样。

刚进入大乘初期，就迫不及待动手的人，对于飞升的执着可想而知。

见她这样，卫原来到她身边，轻轻给她传了几句音，终于成功把她的目光从那边暂时拉回。

梁望舒惊讶地看着卫原：“你什么时候做的？”

两人穿着斗篷，卫原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也从她语气中察觉出她的情绪，知道她情绪好转了一些，就讲得更详细点：“就在你当年入轮回之后，我等你消息期间路过合城......”

他把雇人散莫圣通传言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最后下结论：“他肯定因此受过困扰，也许现在东大陆的人早就对他入邪道一事心知肚明了。”

只是对方终究是大乘，把这事扯开只有害处没有益处，就没人做。

但这枚种子己种下，就像当年飘渺宗覆灭前被人故意种下的怀疑种子一样。

如果将来他们对梅山祁宫动手，杀莫圣通，出于复仇，出于对方的不稳定性，别人同样也会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