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莱恩保护得很好,她从未操心过任何事。
她知道自己不精明,所以从前乖乖听哥哥们的话,后来乖乖听莱恩的话。
可现在,她的天塌了。
这半个月,一切都乱了套。
沉重的石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怎么哭了。”
扶风低沉的嗓音像黏腻的药汁,从门外传来,轻易地穿透了她脆弱的伪装。
他手上沾着血,却并不在意,只是拿起一块干净的亚麻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兽人发达的五感,让他隔着厚重的石墙,也捕捉到了那一声极力压抑的呜咽。
他缓步走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屋里昏暗的光线,带着一股浓重的、不容抗拒的侵略感。
“明施没事。”他走到明曦面前,以为她在为那头小狮子担忧,便告诉她,“兽炼之前,他的伤可以痊愈。”
他提起“兽炼”两个字,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在明曦最脆弱的心口上。
兽炼是兽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那是化形蜕变前的生存试炼,只有在试炼中活下来的幼崽,才有资格进入圣台,在圣水中完成骨血重塑的蜕变。
没有圣水的滋养,任何兽人都无法独自扛过蜕变,通常会爆体而亡。
“但要完全恢复,需要用我特制的药膏,连续敷七天。”
扶风将擦完手的布扔进一旁的木桶里,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眸,看向明曦。
“我……我没哭。”明曦飞快地抹掉眼泪,狼狈地抬起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副可怜的样子。
扶风的视线却落在她面前那个小小的布包上。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拎起布包,轻轻一抖。
“咚……咚咚……”
几枚孤零零的银色贝壳滚落在木桌上,声音清脆,也狠狠敲在明曦的心上。
九枚银贝,杂乱地散着。
她所有的积蓄。
“明曦。”扶风在她对面坐下,高大的身形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压抑,“你应该知道,我的诊金,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