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晚风吹来,让路边的柳树梢胡乱的舞动,看上去就像是传说中披头散发的女鬼。·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拿着步枪的伙夫老李,明显的看到双腿在发抖,可他却把胸口拍的山响,壮着胆子说道:“王沙展,当年俺在老家打过土匪,这帮念书的赤党,还没高粱地里的狼崽子凶……”
王汉彰清楚的听到,三联书店的木质楼梯,被人踩得‘咣咣’作响,那应该是辛格帮办带着人冲上二层阁楼时,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紧接着,几个女人尖锐而刺耳的叫声透过窗户传了出来。辛格那怪异的腔调随之响起:“所有人双手抱头,蹲在地…………”
话音未落,二楼的阁楼里突然传出了‘啪、啪’两声枪响!
枪声一响,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刚才还把胸脯拍的山响的伙夫老李,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剩下的那几个伙夫更是吓得差点把枪扔了。王汉彰虽然紧张,但并没有慌乱。刚才的那两声枪响,明显是手枪的声音,这说明夜校里面的那些人之中,有人带着枪!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绕到正门冲上去支援时,就听'哗啦'一声...一个穿着长衫的身影从楼上重重摔落下来!他落地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失控地翻滚了两圈,左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了一下。但他强忍着剧痛,用没受伤的右腿猛地一蹬,踉跄着爬了起来。
王汉彰刚把手中的步枪举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瞄准。就看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人一伸手,借助微弱的月光,王汉彰看清楚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支转轮手枪。只见那人将枪口对着后门的几名巡捕,厉声说:“别动,谁动打死谁!”
“别开枪,别开枪!俺们就是混口饭吃,不会为难您老的!”伙夫老李瞬间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冲着那人大声喊道。`如.文,惘~ ,免?废,跃*黩!
从二楼跳下来的那人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枪,一瘸一拐的拐进了漆黑的小胡同之中!
看到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伙夫老李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开口说:“真悬啊,要不是我跪下求饶,这个赤党就得把咱们全毙了!王沙展,你是不知道啊,这帮赤党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书店后面的小巷里漆黑一片,虽然没有看清楚从阁楼跳下来的那个人的面目,但王汉彰听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常先生!想到这,他把步枪端在手中,冲着常先生消失的那条小胡同追了过去!
“王沙展,快回来,你干嘛去?”看着王汉彰向黑暗之中追了过去,伙夫老李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
呼喊声在黑夜中回荡,王汉彰的身影己经钻进了那条狭窄的胡同里。看着消失的王汉彰,伙夫老李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这生瓜蛋子,想立功想疯了!哼,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狭窄的胡同里坑洼不平,王汉彰往前猛跑了几步,并没有发现常先生的身影。他有些纳闷,自己明明看到常先生在站起来之后,一瘸一拐的,明显是摔伤了腿,按理说不应该跑这么快啊?不对,这家伙肯定是找地方藏起来了!
王汉彰又折返回来,从后腰上摸出了手电。就在他正准备推开手电筒的开关时,胡同的一个门楼里,突然传出了常先生的声音:“别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王汉彰瞬间停了下来,稍稍的转动身体。他用余光看到,常先生的手里正握着一支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他缓缓的转过身,冲着常先生笑了笑,开口说:“我该叫你吴先生呢,还是应该叫你常先生?”
“你……你是王汉彰?老王大哥的儿子?”王汉彰这一年的时间,长高了足足有十公分,身体也壮实了不少。常先生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正在追踪自己的巡捕,竟然是故人之子!
王汉彰笑了笑,开口说:“您还记得我啊,咱们又一年多没见了吧?哈哈,您到底是姓常,还是姓吴啊?”
常先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着眉问道:“你……你怎么当巡捕了?”就在他说话的这一瞬间,他拿着枪的那只手稍稍的偏了一点。
王汉彰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将手里的手电筒冲着他的脸扔了过去。常先生猝不及防,被手电筒正中面门。王汉彰调转枪托,将他的手枪砸落,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在彻底制住了常先生之后,他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手枪。这是一支日本南部十六式转轮手枪,枪身上斑驳不堪,保养很差。王汉彰掰开了弹巢,发现里面一颗子弹也没有!怪不得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