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里面,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小伙计不是别人,正是王汉彰的发小加邻居许家爵!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让他借他爸爸的枪一用,这家伙摆了自己一道。*k^e/n′y¨u`e*d\u/.′c`o!m?过年的时候,这小子押花会,又把全部身家都让人骗走了,如果不是自己替他出头,他的钱早就打了水漂。
更严重的是,郭八在姑爷节上门寻仇,被高森剁掉了一只耳朵。虽然时间己经过去了大半年,大高森被郭八打伤了一条腿,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
虽然许家爵是个惹祸精,但这小子从小就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如果他爸爸不是巡警,没准这家伙早就去南市撂地说相声去了。
其实王汉彰在柜台的东家开口骂人的一瞬间,就发现被骂的那个人是许家爵。但他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在一旁看着,看看许家爵会如何应对。
果然,许家爵没有让自己失望,牙尖嘴利他的,面对东家的责难没有一味地求饶,而是有理有据的进行反驳。这个能说会道的家伙,不正是情报站需要的人才吗?所以,当他看到东家抡起胳膊,准备要给许家爵来个大嘴巴子时,他突然上前,一把攥住了东家的胳膊。
“你他妈是干嘛的?我教训我自己的伙计,你管得着吗?”绸缎柜台的东家想要把他的胳膊从王汉彰的手中挣脱出来,但他使出了全力,但这个年轻人的手却好像老虎钳子一样,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胳膊。
就在他准备大声招呼劝业场的保安来处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时,王汉彰忽然一松手,正在用劲的东家忽然往后一仰,‘噔噔噔’的连退了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怒火冲天的东家刚要说话,可王汉彰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你有事儿说事儿,动手打人干嘛?这是我弟弟,你知道吗?”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许家爵绝望地闭紧了眼睛。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只听见东家一声惊怒的“你!”。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无比熟悉、此刻却恍如隔世的脸!
“彰...彰哥?!” 许家爵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突如其来的希望而陡然拔高,几乎破了音,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汉彰就像从天而降的救星,出现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刻。
王汉彰冲着他笑了笑,开口说:“我算出来您今天必有一难,特意过来替你解围!”
“真的假的?你嘛时候会算卦了?”许家爵瞪着眼, 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听着二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胡扯,柜台老板一把揪住王汉彰的衣服,大声地嚷嚷着:“你是他哥哥?那就好办了!你弟弟把柜台的货赊了出去,现在人跑了,他得把钱赔给我!我也不找你多要,二百块大洋!拿钱吧!”
“拿你妈了个逼啊!你他妈穷疯了是吗?拿自己的伙计当傻子是吗?”王汉彰身后的秤杆骂骂咧咧的走了上来。
虽然换上了衬衣和西裤,但秤杆身上的那股彪悍之气还是隐藏不住。柜台的东家见多识广,一看就看出秤杆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他赶紧松开了抓着王汉彰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你敢在劝业场闹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王汉彰伸手拦住了身后的秤杆,笑着说:“二百大洋是吧?行,我给你!不过,你得给我写个收据,顺便再把我兄弟的工钱给结清了。?墈?书¨屋` ¢耕¢薪\最¢全-你看怎么样?“
柜台的东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王汉彰一番,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着得体,谈吐不俗,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也不是普通人。难道说这小子是个大人物?可话说回来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许家爵弄丢了的货,自己找他赔钱,这个事放到哪儿也是自己有理,就算他有背景又怎么样?想到这,他冷冷一笑,说道:“行,是个爽快人,那咱们就按你说办!”
几分钟之后,柜台东家写好了一张收据。王汉彰刚要伸手接过来,可东家却把收据往回一拿,说道:“钱呢?我还没看见钱,怎么可能把收据给你?”
王汉彰脸上那抹淡笑未变,眼神却冷了几分。他从容地从随身的牛皮挎包里取出一个考究的皮质钱包,指尖利落地捻出西张印着麦加利银行徽记、面值五十元的崭新银元券。
他将银元券平整地推向东家面前。“喏,二百块,麦加利银行的银元券。劳您驾,点清楚了。”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那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