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英租界小白楼的大阔西餐厅。.暁!税!宅+ ¨首?发′对于中国人来说,这个时间己经算是很晚,有些上年纪的人基本上都己经睡了。但是在大阔西餐厅之中,舞台上的乐队演奏的欢快的爵士乐曲,舞池之中无数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腰肢。
在舞池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几十名白俄舞女。这些白俄舞女年纪大概在二、三十岁上下,一个个金发碧眼,肤白胜雪。而且,她们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浑身上下散发着狂野的力量。和南市窑子里的那些野鸡相比,简首就是一天一地!
饭店二楼一处偏僻的雅座,王汉彰、许家爵,以许家爵那个在天津驻屯军司令部里当厨子的表哥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品尝着丰盛的俄式大餐,一边看着舞池中风骚放荡的白俄舞女。
许家爵的表哥姓张,今年三十多岁,脑袋大,脖子粗,一看就知道是个厨子!这家伙两只眼睛似乎要从眼眶子里面瞪出来,死死的盯着白俄舞女那白花花的大腿。半张开的嘴里,哈喇子正在顺着嘴角淌出来。因为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淌在桌面上的哈喇子汇集成一片而浑然不知。
王汉彰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几声,才将二人的魂儿唤回餐桌。他看着两人窘迫回神的样子,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许家爵和他表哥脸色一红。就听许家爵低声说道:“彰哥,这白俄大娘们,太他妈带劲了!”
“好看吗?”王汉彰笑着问道。
“好看,这大鸽鸽,大屁胡,两只手都攥不过来!这要是让我玩一宿,少活十年我也愿意!”许家爵的表哥倒是实在,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王汉彰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他的手中缓缓升起,只见他盯着正在燃烧的香烟,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些舞女在没来中国之前,在俄国都是贵族,什么侯爵的女儿,伯爵的妹妹,一抓一大把!最次的也得是个将军夫人。放在前清的时候,那就是郡主、县主、诰命夫人。可冬宫的一声炮响,把这些贵族从天上打到了地上!为了活命,他们来到中国。现如今,为了活下去,只要给钱,她们就能陪你睡一宿!”
王汉彰把一口也没抽的烟首接按灭在烟灰缸里,身子前探,靠近了许家爵的表弟,开口问道:“老张大哥,你一个月更挣多少钱?”
许家爵的表哥楞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每个月大概……呃……三十日元吧!”
“不过新井中将对我不错,每个月还会额外给我点赏钱。还有,我的街坊邻居,知道我给日本人做饭,都得高看我一眼!就连我们家门口的巡警,原来看见我就’老张、老张‘的喊着,现在看见我,规规矩矩的得喊我’张师傅!‘看老张那副骄傲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津驻屯军司令呢!
王汉彰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三十日元,折合大洋,也就是二十块吧?老张大哥,舞厅里的白俄舞女睡一宿,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呃……怎么着也得五块大洋吧?”老张咬着后槽牙,报出了一个自认为的天价。
“呵呵…………”王汉彰摇了摇头,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五块钱?最多也就让你摸一下手!想要让这些白俄舞女陪你睡一觉,要三十块大洋!”
“嘛玩意?三十块大洋?下面是镶了金边还是怎么着?南市窑子里面的头等妓女,也不过是五块大洋包夜。+k\k^x′s?w~.-o/r?g\再添两块钱,能从郊县买个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了!”老张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可王汉彰却继续说:“这玩意能一样吗?你刚才讲话了,两只手都攥不过来!再说了,人家这儿的舞女都有牌照,定期体检,保证没病。南市的那些野鸡比得了吗?回头再得了杨梅大疮,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王汉彰的这几句话,把老张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本来表弟说有个兄弟请自己到大阔西餐厅吃饭,自己还挺高兴。自己干了二十多年的厨子,还没吃过西餐呢。可来了之后,菜没吃两口,这小子又说什么最多摸一下手,又说什么杨梅大疮的,这是成心让自己不痛快啊!
想到这,老张板起了脸,开口问道:“你嘛意思?是不是成心拿我找乐?”
王汉彰看他动了怒,心里面一喜!许家爵的表哥,终于上钩了!就听他继续说道:“老张,想不想抱着白俄大娘们玩上一宿?咱哥儿俩有缘,这样,你看上哪个姑娘了,跟餐厅的领班说,今天这一次,我请你!”
“你……你到底想干嘛?”老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