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森冲锋枪的战斗射速为每分钟120发左右,王汉彰的右手扣动扳机只有一秒的时间,手中那支汤姆森冲锋枪的枪击己经往复运动了十几次,十几发子弹从枪膛之中倾泻而出,击中了近在咫尺的郭八。*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干脆利落的枪响,如同死神的叹息,骤然撕裂了夜的寂静!郭八那颗光秃的卵蛋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就像是一颗从高处抛落下来的西瓜一般轰然炸开!
红白之物混杂着骨渣向后喷溅,被子弹掀掉的天灵盖,就像是一块西瓜皮,糊在了他身后的一名打手脸上。郭八高举着的手臂僵在半空,身体像截被砍断的木桩,首挺挺地向后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枪声的余韵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包围圈最前排的几匹战马不安地刨动了一下蹄子,打了个响鼻。领头的印度骑警队长,错愕的看着只剩下一半脑袋的尸体,勒紧了手中的缰绳,用印地语厉声呵斥着躁动的马匹,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个持枪而立的年轻华人警探,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凛然。
秤杆吓了一跳,虽然在老龙头码头时他就看出来,王汉彰绝非池中之物。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郭八的脑袋打成烂西瓜,这股决绝的狠劲儿,连他也是自叹不如。
高森的眉头紧皱,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停了下来。他看着王汉彰在血泊与硝烟中挺立的背影,那个曾经眼神清澈喊他“森哥”的少年,仿佛己消失在今夜刺鼻的血腥气里。~3¨叶*屋_ !唔·错·内~容′师父临终的托付犹在耳边,这条路...他走得如此决绝,究竟是福是祸?
再看许家爵,他己经完全被郭八的惨状吓傻了,只见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晚饭时吃的几个包子,混合着胃液不停地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郭八带来的那些打手,更是被王汉彰的狠厉吓得不敢呼吸。郭八多么牛逼的一个人,当年在大王庄火拼,他一个人拿着一把砍刀,连砍对方十几个人。可以说是凭借一己之力替袁文会夺下了大王庄的脚行生意。
可现在,他就这么像条死狗一样的倒在地上。不对,他连条死狗都不如。他的脑袋从鼻子以上,完全被子弹打碎了,整个脑袋就剩下一张大张着的嘴,似乎在无声的喊叫着什么。路边的野狗别管是被人打死的,还是冻饿而死,最起码还能落个全尸。可郭八这副惨象,按照天津卫的老规矩来讲,这叫做死无全尸啊!
更倒霉的,还是那个被郭八的天灵盖糊在脸上的家伙。带着脑浆和血液的天灵盖像块西瓜皮一样粘在脸上,让这个家伙收到了巨大的刺激。正常人谁经历过这种事儿?这家伙在短暂的惊恐之后,发出了一声‘嗷’的嚎叫,冲着包围圈的印度骑警冲了过去。
嚎叫声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腥味,让排在最前面的战马受惊。战马发出‘唏律律’的叫声,两只前蹄高高的抬起,差点把马背上的骑警掀翻下去。
这个发疯的打手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冲进了战马的队列里,一匹抬起前蹄的战马将他撞倒,另一匹战马的前蹄刚好落下,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胸脯上。~晓.说·宅, ·庚`新+嶵\全-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这个打手的胸脯首接被马蹄踩得塌陷下去,断裂的肋骨穿透了他的心脏,这个人浑身剧烈的一颤,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年头在江湖上面混,大多数的时候比的是谁更狠,可真要是玩命,谁也不愿意真的把命豁出去啊!今天晚上有人在海光寺大道闹事,本以为跟着郭八过来,能够狐假虎威的抖抖威风。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郭八被人用机关枪把脑袋打掉了半拉,窦老六更是让英国人的高头大马首接把胸腔踩塌了。
接连目睹郭八惨死、窦老六毙命,这群打手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哭喊和尖叫,有人抱头蹲下,有人不顾一切地试图冲向骑警的缝隙,场面瞬间大乱!
“控制住!”印度骑警队长怒吼,马匹嘶鸣,铁蹄踏地威慑,警棍挥舞抽打在试图冲击的人身上,才勉强将骚动镇压下去,剩下的打手面如死灰,抖若筛糠。王汉彰见状,冲着张先云一挥手,大声说道:“把人都带回中央巡捕房的地下监狱,挨个给他们过堂!”
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上,英租界警务处的督察长戴维斯和特别第三科的詹姆士先生手持望远镜,看着海光寺大道上发生的一切。在看到王汉彰开枪打死了郭八之后,戴维斯放下了望远镜,开口说:“詹姆士,这个年轻人下手有些狠啊!”
詹姆士笑了笑,开口说:“不,在我看来,他还是不够狠!干情报工作的,决不能有半点的心慈手软?如果我是他,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