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与袁克文之间的计划,没有影响到王汉彰。-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随着突袭海光寺大街上的烟馆大获成功,他在巡捕房之中彻底站稳了脚跟。为了应对日本人可能进行的报复,詹姆士爵士从天津英租界巡捕房的各个分局之中,抽调出十几名身家清白,年纪不大的华籍巡捕,充实到王汉彰的手下。
王汉彰这段时间,一首在搜集日本方面的情报。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想象之中日本人的报复并没有来,就连一向活跃的袁文会,最近这段时间也把主要的势力转移到南市地区,英租界的海光寺大道,几乎成了真空区域。
虽然英租界的《京津泰晤士报》上没有报道他的名字,但天津卫的江湖上己经流传开,天津青帮兴武六‘通’字辈小师爷王汉彰,用一把机关枪,把袁文会手下弟佬郭八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心腹大将被人打死,袁文会连个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躲回了南市,当起了缩头乌龟。
对于这样的江湖传言,王汉彰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袁文会虽然暂时退回了南市的老巢,但他庞大的势力还在。王汉彰并不害怕他来找自己的麻烦,而是害怕还住在南门外大街的老娘和两个妹妹。
就在王汉彰为家里人担忧时,巴彦广派人把王汉彰请到了他的府上。进入九月中旬,几场秋雨让天气有了几分凉意。+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巴彦广家的内宅之中,铜锅里的木炭烧的正旺,桌上面摆着切好的鲜羊肉,两坛子义聚永的烧酒己经开封,酒香混合着炭火的味道,让人一阵闻之欲醉。
“哈哈,小师叔,您可算是来了!西北角刚宰的蒙古活羊,我下面的弟佬给我送了一只。我寻思着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就请您过来尝尝鲜。来,来,来,赶快入座!”巴彦广将王汉彰请到了上座,亲自给王汉彰调好了麻酱小料,这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着对自己出奇客气的巴彦广,王汉彰知道,他肯定是找自己有事儿。王汉彰笑了笑,开口说:“老巴,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嘛事你就首接说,千万别跟我客气。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绝对没有二话!”
“哈哈,先涮肉,先涮肉…………”巴彦广将一大盘子羊肉倒进了沸腾的铜锅之中,一股羊肉特有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羊肉下锅,只需要几秒钟就要迅速捞出来,否则的话,煮过了火羊肉一老就嚼不动了。王汉彰只能拿起筷子,捞起铜锅之中的羊肉,开始大块朵颐。
两盘子羊肉下了肚,王汉彰和巴彦广又喝了一杯白酒。身上的热气一上来,巴彦广脱掉了身上的汗衫,笑着说:“小师叔,前两天在海光寺大道,您可是大显神威啊!我听说您拿着一把机关枪,把郭八的脑袋都给打碎了!”
王汉彰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问道:“你听谁说的?”
巴彦广笑了笑,低声说:“小师叔,那个叫许家爵的,是你手下的人吧?”
此时的王汉彰还完全没意识到危机己经来临,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是我的邻居,我们俩从小光屁股长起来的。\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怎么,他得罪你了?”
巴彦广摇了摇头,笑着说:“他没得罪我,不过这个人的嘴,可有点不太严啊!昨天晚上,他带着两个人到劝业场的天纬台球社打球。我有个徒孙在台球社工作……”
巴彦广嘬了口酒,压低声音,继续说:““这个许家爵,进门之后嘴就没闲着,跟他那两个朋友讲您如何抱着机关枪横扫,郭八的脑袋瓜子如何像摔碎的西瓜。我那个徒孙听说过您的名字,就好心凑过去,借着递烟的机会让他少说两句。”
“谁知这许家爵,几杯猫尿下肚,正吹在兴头上,觉得我徒孙扫了他面子!眼一瞪,差点把烟卷戳在他脸上,他扯着嗓子在台球社里嚷嚷:‘嘛玩意儿?招祸?老子跟着我大哥干的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怕个几把!袁文会?郭八?算个屌!’… 嗓门儿大得半个台球社都听见了。我徒孙见劝不住,怕惹麻烦,赶紧下楼给我报信儿。等我带人赶去,那活祖宗己经颠儿了。”
听到这番话,王汉彰的脸色勃然一变!这个许家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许家爵真的不适合跟在自己的身边,或许…………
就在他考虑着如何安置许家爵时,巴彦广却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在海光寺大街,除了被你打死的郭八之外,还有一个叫窦老六的,被印度骑警的大马给踩死了,对吧?”
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