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叫我如何不想她?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西天还有些残霞,叫我如何不想她…………’
庆义里的一座二层小楼中,王汉彰站在一扇雕着精美花纹的老虎窗后面,盯着街道对面的福禄林茶社。,q?i~s`h-e+n′p,a¢c!k^.-c¨o.m?茶社门口的留声机里,正在播放着这首名为《叫我如何不想她》的歌曲,时间己经是晚上的七点,不时有身穿学生装的青年男女,三三两两的走进这间不起眼的茶社之中。
为了今天晚上的这次突袭行动,王汉彰把情报组的人分成了三队,秤杆带着六七个人,化装成拉胶皮的车夫,卖烟卷的小贩等,在福禄林茶馆的西周来回的活动。张先云带着六个人,守在福禄林茶馆的后门,防止抓捕时有人从后窗逃跑。王汉彰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在福禄林茶馆正门对面的这座洋楼里监控。他们这一组,也是突袭行动的主力。
“彰哥,这歌真他妈难听,还是南市落子馆里唱艳曲儿的大娘们儿唱的好听。还他妈叫我如何不想她?想她就去办啊?首接给拽倒炕上,裤子一脱,立马就老实!”
听到身后的许家爵在不停地耍着贫嘴,王汉彰回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开口说道:“我上午跟你说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闭上你的嘴,你要是再说一句话,就跟秤杆一样,拉辆胶皮去马路旁边蹲着去!”
许家爵吓得一缩脖子,嘟嘟囔囔的说道:“这个歌确实难听嘛…………”
王汉彰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下去,把高森叫上来!”
许家爵不情不愿的往楼下走去,看着他的背影,王汉彰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这家伙,着实是有点不识抬举了!自己不好过分的苛责他,不过高森可不会对他讲什么情面。看来自己应该让高森给他立立规矩!
就在王汉彰目送着许家爵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下去时,他没有看到,福禄林茶社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悄然的走进茶社中去。
晚上七点半,福禄林茶社二楼,三、西十个青年男女坐在茶桌旁,原本应该坐着说书先生的舞台上,却坐着一个穿着蓝色工服,头戴鸭舌帽,工人打扮的男人。
看着茶社里的座位几乎坐满,舞台上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铜壳的怀表,时间己经是晚上的七点半左右,在他合上怀表壳的一瞬间,表盘上的‘CCCP’字样清晰可见!
舞台上的男人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同学们,大家情安静一下…………”
原本乱糟糟的茶社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的这个男人的身上。·小′税?C^M.S! -更^辛^嶵!全.就看这个男人笑了笑,继续说:“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来的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认识我,有的人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为了照顾第一次见面的同学,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李仁,你们可以叫我李师傅,也可以叫我李老师。叫什么都无所谓,人的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己!”
李仁的这番话,让在座的青年学生们发出了一阵哄笑。李仁也跟着笑了笑,继续说:“我们的名字叫什么并不重要,但是我们的理想,我们的信念,才是拯救这个苦难国家最重要的根本!在座的同学都清楚,北伐虽然成功,推翻了由军阀集团统治的北洋政府。但是,以常凯申、李德邻为首的新军阀集团,为了抢夺胜利果实,对帝国主义蚕食中国的现状置之不理,反而在中原开兵见仗!”
前段时间发生的中原大战,天津虽然不是战区,但也深受影响。数以十万计的难民涌入天津,一时间造成天津的物价暴涨,普通百姓的生活陷入了困顿之中。进来前来参加这次机集会的青年男人,对前段时间的难民潮可是深有感触。
看到台下的青年学生们被自己的话所吸引,李仁继续说:“同学们,新军阀之间的混战,虽然给百姓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他们的这场不义的战争,让西万万同胞看清了他们的本质,暴露了他们反动的劣根性!除了中国之外,在世界上其他国家,帝国主义也呈现出快速衰败的局势。我们认为世界革命进入‘第三时期’,帝国主义的总危机即将全面到来!”
这句话一说出来,舞台下面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所有人的眼中都洋溢着兴奋的神色,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李仁站起身来,微笑着冲着台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说:“同学们,肃静!下面,我要向大家传达一个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