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把刚刚的经过稍经修饰后告诉了艾丹。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艾丹一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傅廷慕回来后怪怪的？”

莫雨从背包里拿出一片面包啃着，随口敷衍道：“不知道，可能是受刺激太大和他女友一样疯了吧。也好，两个疯子不会互相嫌弃。”

见莫雨已经开始不耐烦，艾丹也不再打扰，任由她睡觉了。

副本的夜晚永远是寒冷、充斥着恐惧的。莫雨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决定是否正确，这是她进这个游戏以来不知道第几次怀疑自己了。

“017，我会死在这里吗…”

“玩家莫雨，请不要放弃生的希望。无论未来如何，一定要努力活下去。——017永远陪伴着你，017与玩家莫雨共存亡！”

永远陪伴吗？

拙劣的谎言。

但是莫雨没有反驳，她早已陷入了梦乡。

在这个晚上，似乎有些东西，若有若无地改变了。

“娃娃们，快起床咯！时间可不早啦！”

第二天早上，当听见婆婆的声音时，莫雨竟诞生了一种诡异的亲切感，就好像自己本来就属于这里一般。

“玩家莫雨小心，这是副本的精神侵蚀，请不要被影响。玩家莫雨不属于这里。”

莫雨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管这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她换了身婆婆拿来的粗布衣服，洗了个脸。

莫雨注意到艾丹已经没了影子，他的床上还压着一张纸条。

【不知道那个小花是好是坏，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先留下来吧。我一个人先去看看。——to莫雨】

莫雨叹着气，摇摇头。艾丹怎么总想着一个人冲锋陷阵呢，可惜她并不相信艾丹能问到所有线索。

莫雨理了理思绪，朝着婆婆喊道：“对了婆婆，今天的早饭我也不用了，我自己的那些早餐还没吃完呢。”

话是这么说，在离开屋子前，她还是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饭。

和昨晚一样，依旧是肉汤，但这次已经没了怪味，看上去也正常不少。

“017…？”

“也是幻觉。玩家莫雨接下来要更加谨慎，只有第一天所经历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玩家莫雨绝对不能陷入环境，017也会辅助提醒。”

莫雨深吸一口气，和婆婆道别，往记忆里山神庙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