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的耳垂还残留着过敏引发的热意。
“先去医院,其他的,回家再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唐草草瞥见林薇薇站在走廊里,脸色惨白如纸。
周六清晨,秦凛的公寓一如既往地整洁,只是客厅沙发上铺着唐草草带来的格子毯,茶几上摆着温水和过敏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白粥香。
那是她凌晨从医院回来后,在秦凛那套几乎全新的厨房里捣鼓出来的。
“醒了?”唐草草端着碗走进客厅时,秦凛正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
秦凛嗯了一声,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没回去?”
“怕你半夜出状况。”唐草草把粥放在他面前,粥里卧着个水波蛋,蛋白滑嫩。
“医生说你这次过敏有点严重,得吃点流食。”
唐草草想起什么似的补充,“放心,没放葱花。”
秦凛看着那碗清粥,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淡:“你连这个都记得。”
唐草草伸手替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快吃,凉了就腥了。”
小狗从卧室跑出来,围着秦凛的裤脚打转,脖子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
它大概是饿了,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唐草草的手心。
“你就真打算一辈子这么叫小狗?”唐草草弯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昨天在医院,秦霏说要炖鸽子汤给你补补,被我拦住了。过敏期间不能吃发物,她气得差点当场给你订燕窝。”
秦凛喝粥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无奈:“她就是这样。”